蘇禾眉頭擰緊,垂眸道:“草民希望,娘娘再用不著蘇某時……再叫蘇某離開。”
“我不一定有好的結果。”
“無妨。”蘇禾抿唇:“都已經到了這一步,此時離開,那我前麵的忍氣吞聲算什麼?”
聽到蘇禾這話,蘇挽煙明白了,問了個很尖銳的問題:“可伺候過長公主?”
蘇禾袖中拳頭立刻攥緊,緊緊抿著唇,咬著牙關看地,沉默不語。
或者說,他不知道該如何啟齒。
見他這樣,蘇挽煙又明白了。
“她還是很受這套的。”
“是。”蘇禾承認。
蘇挽煙讓他既要順從長公主,但又不能完全順從,若即若離,恰巧就像握住了長公主的性子一般。
在蘇挽煙看來,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犯賤,當然,不指所有人。
大部分人對太過順從自己的事物都覺得過於平淡,不管男女,都希望能在這份順從中找出其他不一樣的東西。
而對於什麼都唾手可得的長公主來說,這點無傷大雅的反抗會令她更著迷。
蘇挽煙從寬袖中抽出一包小小的藥粉放到桌麵上,推到蘇禾麵前:“這是一包毒粉,但這跟你們尋常遇見的毒不一樣,這毒粉並不致死,也不需要口服,說是毒藥,其實它更似藥粉。”
隻是她將藥的份量濃縮成了這麼一丁點,就成了致病不治病的毒。
蘇禾沒有二話:“王妃娘娘要草民怎麼做?”
“讓長公主接觸到這包毒粉就行,隻需一丁點。”蘇挽煙說著,給蘇禾出了個主意:“你可以借長公主府中其他男寵的手,將毒性傳至長公主便行。”
意思是說這毒粉不需要一手接觸,二手,三手也可以。
隻是毒性就相對弱一點。
蘇禾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它撒在將要侍寵的男寵身上,這樣他就可以完全撇清關係。
蘇禾眉頭一動,拿起那包毒粉:“也就是說不管用什麼辦法,隻要讓長公主接觸少許便可,是嗎?”
“是。”
“若說,這包毒粉全叫長公主接觸,會如何?”
蘇挽煙眉頭微動,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:“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,隻是……我勸你不要這樣做,你得保全自己。”
那毒粉的滯留時間很長,全部用完,那肯定連蘇禾都不能幸免。
“娘娘隻管交待,若做不到,便是蘇某沒本事。”他若沒這個本事,也不配去想該怎麼去報複長公主。
蘇禾,還蠻有骨氣的。
這是蘇挽煙第二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,忍不住敬佩。
似想起什麼,蘇挽煙突然問道:“對了,你在長公主府有沒有見過駙馬?”
“駙馬?”蘇禾搖頭:“未曾見過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“不過,雖然沒見過,但卻聽長公主府裡的人曾議論,駙馬一到冬日就會腿疼,所以長公主不讓駙馬四處走動,還派人許多人照看,想來這也是蘇某遇不見駙馬的原因。”
蘇挽煙聞言笑了一聲:“他們兩兄弟的做法還真是如出一轍。”
元和帝軟禁餘南卿也是用這樣的理由。
連百姓都知道長公主不待見駙馬,長公主府裡的下人又怎麼會對駙馬抱有敬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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