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馳恩都這麼說了,蘇挽煙還能說什麼,她無奈的歎了口氣:“好吧。”
她補了句:“那盤纏得多帶些。”
“不能多帶,師傅說了……”
“師個屁的傅,再多的銀子也撐不了多久,也就頭幾天能吃幾頓好的,明宇要是問,你就說這是我說的!”
蘇馳恩聞言不再反駁,狠狠的點頭:“好!我聽姐姐的!”
“今日什麼時候出發?我送你。”
“師傅等下會過來稟報王爺,在此之前我先去換身衣裳。”這衣服是剛剛練武穿的,練武的時候身體發熱不覺得冷,但靜下來之後卻一點都不禦寒。
冬衣不帶,但是可以穿一套。
“我讓秋葉去幫你。”
“不用了姐姐,我自己能行。”也沒什麼東西要幫的。
“行吧。”
跟蘇挽煙彆過,蘇馳恩就高高興興的回了房。
蘇馳恩剛走沒多久,明宇就來找餘南卿了。
蘇挽煙叉著腰眯著眼,一臉不服氣的守在主房門口,看著他。
明宇知道蘇挽煙肯定心疼蘇馳恩,不自覺的低了頭,連氣都弱了三分,恭禮:“娘娘。”
這大冬天的,帶蘇馳恩亂跑就算了,還不讓他帶衣服,吃的喝的都要自給自足,這冬日山裡哪有什麼吃的。
蘇挽煙在心裡腹誹了好一陣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,歎了口氣,打開房門讓了道:“進去吧,餘南卿在裡麵。”
“是,謝娘娘。”
待明宇進去,蘇挽煙撓撓頭,讓秋葉去庫房取錠銀。
不,取銀票。
不知道餘南卿跟明宇說了什麼,幾句話的事,竟稟報了兩刻鐘那麼久。
等明宇從房裡出來時,蘇馳恩已經換好了衣服,等在了主房門口。
蘇挽煙跟蘇馳恩囑咐了好些事,見明宇出來就住了嘴,將蘇馳恩跟明宇送到門口。
蘇馳恩跟明宇,兩個出遠門的人,竟連個行囊都沒有。
蘇馳恩一步三回頭,還很不舍的邊退邊跟蘇挽煙揮手告彆。
眼見著人影越走越遠,直至最後沒了身影,蘇挽煙的神情才惆悵起來。
她預計,餘南卿的腿再多不過兩三個月就能進行康複訓練,等他的腿完全好痊,那她也該功成身退。
蘇馳恩說他最多一年就會回來,但是她覺得她都待不到那個時候。
她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天邊好一會兒,突然提起裙擺,直衝主院。
主房,餘南卿正坐躺在床上,艱難的嘗試著去動自己的腿。
自那次刺痛後,他就各種嘗試,但都無疾而終,最近蘇挽煙給他施針,好像也再沒有那日的效果。
餘南卿越想越慌,越慌他就越焦慮。
哪怕蘇挽煙讓他不要多想,可希望已經近在咫尺,他怎麼可能不去想?
“餘南卿!”
門突然被一把推開。
餘南卿被嚇得一個激靈,迅雷不及掩耳的把被子一扯,蓋住自己的腿。
縱使他動作再快,蘇挽煙還是看到了,好奇:“你乾嘛?”
餘南卿心虛的彆過臉:“沒……沒什麼。”
蘇挽煙直愣愣的上前,掀開他的被子朝裡瞅了瞅:“你可彆背著我藏什麼不好的東西,不然回頭我難清理。”
“沒有,不是。”餘南卿耳根微紅,見她手裡拿了張紙,轉了話題:“有什麼事?”
“噢,就是關於蘇馳恩的,你先看看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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