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到底是讓王章等到了時機。
除夕夜宴,長公主麵戴一席薄紗,無視了元和帝的囑咐,擺駕進了宮。
她每年都會到宮裡過春節,現在突然不去,她怎麼瞞她的病?
而新年期間,長公主會暫住宮中,與元和帝一同賀新春。
與之同行的,是司暘。
長公主一走,長公主府的防衛自然就鬆懈了下來。
蘇挽煙見到蘇禾的時候,已經是大年初三。
福寶樓內,生意依舊慘淡。
不像其他酒樓客棧,都被踏破了門檻。
好在,不是蘇挽煙初見的一個人都沒有,還是有幾桌客人的,比之前好了那麼一丟丟。
福寶樓,天字一號房。
蘇挽煙進來的時候,蘇禾已經在屋裡等著了,見到蘇挽煙,他跪下行了個禮:“草民見過娘娘。”
蘇禾穿得很低調,也很單薄,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疊襟長衫。
蘇挽煙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隻見他的手背處全是紅疹,她擰眉:“你怎麼下的藥?藥你全用完了?”
如果隻是少量,蘇禾是不會受這麼嚴重的波及的。
既然受到了波及,就代表藥全用完了,而長公主又還留著他,意思就是借彆人的手下的。
“是。”
蘇禾的回答印證了她的猜測。
“……”蘇挽煙無奈:“這藥原本經過藥浴就能洗乾淨,可是你現在這情況,恐怕得需要些時日。”
“無妨。”蘇禾起身:“長公主比蘇某更嚴重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你不是說過,如果把藥全用了,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嗎?”
“本來是這樣。”蘇挽煙無奈的笑了笑,本來她是想配藥浴,讓長公主有求於她,從而牽製長公主。
但是現在不行了。
餘南卿的腿恢複了知覺,為了把這事瞞死,這事她不能再出麵。
不過還好,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她笑道:“等下我給你寫個方子,你去藥店抓點藥煮了拿去泡藥浴,洗一洗會舒服很多。”
“那長公主那邊……”
“這也是我約你出來的原因。”蘇挽煙斂了笑容,問道:“蘇公子,你要不要趁現在離開京城?馬車盤纏我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,隻要你點頭便能直接出城。”
蘇禾微微一怔:“為什麼?”
難道是用不到他了?
可是他不是才剛剛給長公主下藥嗎?
“因為後麵的事,我不一定能控製得住。”
餘南卿的腿很快就會完全恢複,這個消息是不可能一直瞞著的,而且餘南卿好了之後也不可能裝病。
元和帝跟長公主會不遺餘力的對恭親王府下死手,到時她根本沒多餘的精力顧上蘇禾。
“我原本的計劃中,你下藥之後我也是要安排你走的,不然長公主查出藥跟你有關,我是保還是不保?要怎麼保?這些都是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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