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急著把蘇挽煙叫起來,而是笑道:“果然啊,男人娶了妻便是不一樣,瞧瞧這恭親王府,被三弟妹打理得井井有條,早知如此,朕應該早些為三弟賜下姻親,也不必等上這麼多年。”
看著那小橋流水,看著那花草珍卉,哪還有當初雜草叢生的半點影子。
元和帝對恭親王府的記憶,還停留在很早之前,下人稟報的落魄中。
沒想到今日來親眼見到的,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一路走來,丫鬟小廝將王府整理的乾乾淨淨,這哪裡落魄了?
他竟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餘南卿的生活竟變得這麼好。
元和帝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,總之很不好受就對了。
然而麵上,他卻不得不笑臉相迎。
蘇挽煙垂眸:“多得皇上愛戴,王爺才有今時今日。”
這話說得諷刺,蘇挽煙跟元和帝都心知肚明,卻誰都不會將這層紙捅破。
元和帝嗬嗬一笑:“還是三弟妹的功勞。”
他抬頭看向門口:“三弟今日身子如何?朕剛好得空,便想著過來看看,剛好有些話,也想與三弟說說。”
蘇挽煙這才起身:“王爺已經醒了,方才正在用早膳,皇上您請。”
元和帝早就想進去看看了,如今蘇挽煙這麼說,他衣袂微甩,抬步便走了進去。
元和帝餘南奕,按今年算才三十有一,正值壯年。
而餘南卿在他們兄弟間排行第三,所以元和帝一進門,便喚了聲:“三弟。”
元和帝親自來訪,餘南卿是不歡迎的,尤其還是這麼突兀的情況下,他眸眼起了一絲陰戾,遲疑之下,還是裝著樣子掙紮起身。
元和帝忙擺著手上前,笑嗬嗬的說了句:“三弟身子不好,此番不必多禮,快快躺下。”
本來餘南卿也沒想過要起來,聽到這話,心安理得的躺了下去。
蘇挽煙示意了一下王章,王章馬上單手搬來一張凳子。
元和帝撩了衣擺,順勢坐到了床前。
“朕未經傳旨便突然前來,沒有打擾到三弟吧?”
“臣方才在用膳……”餘南卿淡淡吐了一句。
有沒有打擾還要說嗎?
吃飯吃到一半就沒得吃了。
元和帝像是沒聽出其中的意思,看了一眼床前的案桌,上麵的肉羹才吃了一半,還有飄著梅花香的糕點,外加兩道小炒,一盅藥膳湯,一碗魚香米粥。
“這莫不是三弟妹的手藝?”
蘇挽煙垂眸:“讓皇上見笑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元和帝點著頭,臉上笑容不變:“方才朕還說,三弟有了妻子便是不一樣,生活起居都有了人照料,見三弟如此,朕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算了,他是皇帝,他說什麼是什麼吧。
還是餘南卿開口問起了正事:“不知皇上此次前來是有何事?”
餘南卿也不拐彎抹角,順著他的話道:“噢,差點忘了,朕此次前來,是為了春狩的事。”
蘇挽煙跟餘南卿聽到這話齊齊沉了眸。
元和帝示意了一下,劉公公馬上將一折請帖遞上前,蘇挽煙伸手接過,打開,是三月春狩的邀請帖。
喜歡新婚夜,王妃扛著火車連夜出逃妃扛著火車連夜出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