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便恢複了神態,笑道:“自然記得,朕還以為這麼久遠的事三弟忘了呢,當時朕也不是有意的,事後想起,便匆匆忙忙帶人前去,卻發現三弟不知何時已經不在,就是現在想起朕也是後怕。”
餘南卿長眸直視著他,唇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容,宛如嘲笑:“是麼?”
那模樣,明顯是不信。
不僅不信,還是已經掌握了十足證據的語氣。
元和帝一口鬱氣堵在心口,頓時有點坐不住。
孩提的那些事,也值得他今日翻出來說道?
那時他們幾人約好了玩捉迷藏,他把餘南卿騙進水缸,蓋上蓋子後便搬來石頭將蓋子壓死。
那半缸的水,哪怕不能把餘南卿淹死,也能在第二日讓他染上風寒,嚴重的將不治而亡。
不錯,即便他是存了心思那又如何,身在宮中哪位皇子不為自而謀,哪怕是父皇一直看中的餘南景,難道他就一點齷齪事都沒做過?
餘南卿手上亡魂數以萬計,他有什麼資格反過來嘲笑他?
他現在可是大晉的皇帝!
“皇上!”突然,有位士兵輕呼:“是鹿!”
元和帝幾乎沒有停頓,話聲剛落,一旁的白玉象牙弓就已經握在了手裡,箭已在弦,滿弓震響,隻聽“咻”的一聲,一股磅礴的氣勁揚起皇輦的幔帳。
就像是把在餘南卿那裡受的鬱氣,全都要發泄在這一箭上一般,隻聽一聲箭矢沒入皮肉的聲音,箭直接從鹿的脖子直穿而過,“嘭”的一聲釘在了後麵的樹木上。
雖然發泄了心中的鬱氣,但元和帝的臉色仍舊不好看。
他一身龍袍氣勢儘顯,冷眸居高臨下的回望餘南卿:“三弟是在拿兒時的事來怪朕?”
“皇兄為何生氣?”餘南卿笑得肆意:“就如皇兄說的一般,不過是兒時的事罷了,如今臣弟也不過是回味一番,被關在水缸中的是臣弟,又不是皇兄,皇兄氣從何來?”
此話一出,元和帝的臉更黑了。
有種被餘南卿嘲諷愚弄的感覺。
他緊握著手裡的大弓,一瞬不瞬的看著他,現在沒了旁人,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他生吞活剝了般。
突然,他又斂神一笑,把手上的大弓遞給他:“三弟說得對,不過是兒時的事罷了,是朕心結難解,今日難得出遊,三弟不如也露一手?”
餘南卿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馬車,隻見蘇挽煙已經百無聊賴的倚在馬車邊緣,很無聊的看著馬車碾過的車軲轆。
蘇挽煙都不看他,那他還有什麼好表現的。
抬手拒絕:“今日身子不適,皇兄見諒。”
“如此,也無妨。”元和帝也不是真的要他射獵,他射獵的能力,早在開狩典禮他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皇上!前麵有隻狐狸。”突然有士兵稟報。
元和帝沉眸,搭弓上箭,瞄準著那隻狐狸,隻聽“咻”的一聲,偏了!
餘南卿眉頭微動。
隻見元和帝指著前方下令:“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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