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今夜會有動靜,沒想到守了一夜卻什麼都沒發生。
就在這時,小步的聲音輕悄悄的在帳外響起:“王爺,皇上派人來了,說要請您過去。”
餘南卿看向床上睡得正熟的蘇挽煙,起身走了出去。
還未到帳外,小步便輕稟了一聲:“王爺,聽聞長公主回來了,是駙馬帶回來的。”
餘南卿眉心微動,神情沒有太大的反應,隻問了聲:“東西可準備好了?”
小步忙遞上一封信封:“王爺請過目。”
餘南卿不慌不忙的打開,將裡麵的紙張拿出來細細瞧過,這才收進懷裡。
帳外,小太監正在候著,見餘南卿從裡麵出來,低頭行了個禮:“奴才見過王爺,王爺,皇上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餘南卿看向小步,小步立即會意,朝餘南卿恭首行了一禮。
餘南卿一走,小步就命人把帳篷圍了起來,幾乎一點下手的空隙都沒有。
皇帳外,氣壓低得嚇人。
餘南卿一身鵝白圓月蟒袍,徐徐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隻見他神態自若,完全沒有遇刺的緊張感。
元和帝刁難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餘南卿早見慣不慣,望著上座那散發著的怒氣,縱使再不願,他也不得不上前恭首,行君臣之禮:“臣拜見皇上。”
“長公主找到了。”
元和帝眉頭陰沉,臉上看不出喜怒,直勾勾的看著餘南卿吐出一句。
“可喜。”餘南卿言簡意賅的蹦出兩個字。
元和帝含著憤怒的眸眼微動,冷道:“朕掩護你離開後,你可有在獵場遇到過長公主?”
“未曾。”
餘南卿站在眾人之間身杆挺得筆直,麵對元和帝滿是質疑的問話,他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。
許是因為太過淡定,便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問道:“恭親王,既然有皇上掩護你離開,你可否說說你為何這麼晚才回來,你去了哪裡?”
說話的竟是遠寧侯嫡長子蘇時簷,蘇時簷如今在朝任刑部尚書。
此時站出來說話,無非就是看清楚了元和帝把要把所有事推到餘南卿身上。
“找愛妃去了。”餘南卿聲音依舊透著淡淡的沉靜。
蘇時簷微微一噎,本來憋著一口氣想要給他添堵,現在卻被這麼輕飄飄的擋了回來,心底很是不服氣。
“那為何王爺獵場遇刺能毫發無損,反而是皇上與長公主負傷歸來?恭親王,這你又做何解釋?”
“不錯。”蘇時簷話落,戶部尚書馬上接話:“這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,獵場的這場鬨劇,是不是有王爺的手筆。”
之前在送秋宴他家女兒就是遭了蘇挽煙笑話,如今可叫他逮著機會叫他們還回來了!
眾人看向元和帝,隻見他完全沒有打圓場的意思。
此時若替餘南卿說話,無疑是要得罪於他。
雖說餘南卿的腿好了,可失勢的恭親王府,他們實在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去站隊。
餘南卿聞言忍不住笑了,他回眸望去,眼睛直視著蘇時簷,眼底是一片冰寒。
他突然緩緩挪動腳步,一步一步的朝蘇時簷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