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的和離書呢?你寫好了沒?”
“……”
餘南卿不知心底什麼滋味,刺痛刺痛的,但蘇挽煙會這麼想,又完全符合她一直以來的個性,誰叫她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
他擠出一抹笑:“我……”
誰知還沒說出口,又被蘇挽煙打斷:“我房裡有瓶能導致彆人失心瘋的藥,回京後我給你,你找人下到蘇慕傾的膳食裡,這個隱患不早點解決對你不利,咱回京就辦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隻覺很神奇,明明上一秒心臟還痛得讓他難捺,這一刻卻撥開雲霧見月明,似連靈台都變得清明。
他微微垂眸,掩下眸中的喜悅,本是艱難擠出來的笑容已經變得真誠,他忍不住給蘇挽煙夾了塊肉:“我以為你方才在怪我。”
蘇挽煙瞥了他一眼:“要真怪罪下來,你以為我真能逃得掉?”
話鋒一轉,她又問:“剛剛秋葉話說到一半你就進來了,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?你趕緊給我說說。”
餘南卿猶豫了一下,還是將今早在皇帳外發生的事說了一遍。
隻是他言語很簡易,跳過跟元和帝‘閒聊’與被刁難的部分,直接說在被元和帝召去了,取了戶部尚書的性命。
沒有前因,沒有後果,給蘇挽煙聽得一愣一愣。
“皇上沒有當場把你抓了?”蘇挽煙覺得這絕對不可能。
“他倒是想抓。”餘南卿笑了笑,後麵卻沒再繼續說下去。
本來他就提前預知了元和帝要在獵場動手,足足大半個月的時間,足夠他去搜羅那些朝臣的罪證。
哪怕沒有,他也可以循循善誘,讓他們自願跳進他給他們挖的坑裡。
“隻是……”餘南卿眸眼忽而微沉,這些伎倆也隻能瞞得一時,那個人在細查之下一定會發現端倪。
而且那些朝臣犯的罪,許多罪不致死,他不過為了掩人耳目,擾亂視聽才將所有罪名都往嚴重了寫。
但也夠了。
雖罪不致死,但也是確確實實犯了律法,隻要過了今日,那個人若想以此舊事重提,也斷不會有任何他想要的結果。
再者便是,那個人想要傾刻肅清朝廷也是不可能,那份名單之中有許多都是肱骨之臣,所以他此舉,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。
“你乾嘛?”蘇挽煙擰眉推了他一下:“話說一半不說一半,要急死人了,隻是什麼?”
餘南卿笑:“沒什麼。”
隻要能護著她便行。
哪怕隻是渡過這一時。
“……”蘇挽煙無語:“餘南卿,你知道世界上最難受的東西是什麼嗎?”
“是什麼?”
蘇挽煙瞥了他一眼,低頭自顧自的吃起飯。
餘南卿好奇的看著她,正等著答案。
卻見良久,蘇挽煙都沒有開口的意思,這才恍然過來,忍不住垂眸一聲笑:“挽煙,不是我不說,隻是解釋起來有些麻煩。”
而且這些事想多了不免心煩。
“哦。”蘇挽煙神情顯得不在意:“給我解釋兩句就這麼麻煩咯。”
“……不是這意思。”
“我回回給你解釋也不見得我說麻煩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聞言急了,忙道:“我……我現在說與你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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