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見過皇上。”餘南卿依禮恭首。
“哈哈哈。”元和帝張口就是幾聲爽朗的笑,可那笑容看著卻很滲人,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餘南卿生吞活剝了般。
說道:“見你如今能再次站起來,朕甚感欣慰。”
他像是很熟絡的指了指餘南卿:“到底是你不厚道,這麼大的事都瞞著朕,要不是在獵場出現刺客,難不成你還想瞞朕一輩子?”
“這也好。”元和帝自說自話的笑著:“這樣一來,聽宜的傷也算是有救了,那位神醫連你的腿疾都能治好,想必聽宜的那點傷在他眼裡也不在話下。”
聖旨才剛送去恭親王府,餘南卿就進宮找他,元和帝不傻,已經猜出他是為了神醫一事前來,所以他先發製人,先把餘南卿的路堵死。
神醫他是一定要見的。
他不僅想看看治好餘南卿的人是何方神聖,更想把那位神醫收為己用。
神醫對餘南卿有救命之恩,若能用他來對付餘南卿,那是再好不過。
“百幽穀穀主離京已有一月,皇上若想見,唯有等。”餘南卿沒理會元和帝前麵說的一大堆,開口淡淡道。
元和帝眉心一動:“你的意思是,治好你的是……百幽穀?”
百幽穀,元和帝不是沒有聽過。
隻是他身在京城,對百幽穀的了解知之甚少。
他隻知道當年餘南卿從邊境回京的時候,曾被百幽穀穀主醫治過,那時聽著名號他還留了個心眼,到後麵知道餘南卿藥石無醫後,他便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。
這會兒餘南卿又提起,他懷疑的眯起眼睛:“百幽穀穀主曾經不也對你的傷束手無策?”
餘南卿聞言勾唇:“事到如今,臣也無需再瞞,三年前回京時經百幽穀穀主醫治,他便在臣的身上留了藥引,當年束手無策,不過是因醫藥難尋,如今尋到了,與三年前在臣體內留下的藥引相合,腿疾便可痊愈。”
元和帝袖中拳頭不由握緊:“你是說,他在你回京之前便已經在你體內種下藥引?”
森沉的眸眼已經風雨欲來。
果然,餘南卿從一開始就沒放棄過治療,還以為這三年來他學乖了,沒想到是臥薪嘗膽,靜待時機。
那所有事便說得通了。
明明所有太醫都說餘南卿油儘燈枯無力回天,可偏偏餘南卿硬生生熬了三年,不管他如何克扣刁難,他都像一株雜草,拔不掉,燒不儘,冥頑不靈!
就連他派殺手刺殺他,他都能毫發無損。
怪不得,怪不得在獵場的時候他能毫無征兆的在他麵前站起來,怪不得他身上沒有半點大病初愈的樣子。
沒想到他從一開始便起了謀劃!
原來如此!
元和帝感覺自己就像小醜,被餘南卿玩弄在股掌之中一般,憤怒由心而生,眸底已是一片冰寒。
他咬牙斂下眉間的怒氣,沉著聲音危險的問了句:“怎麼從未聽你說過?”
“沒人問。”餘南卿言簡意賅的吐了三個字。
這意思,可不是他有意隱瞞。
而是他恭親王府無人問津。
元和帝被這回答氣得一噎,擰眉不悅:“即便朕不問,你也應當全盤告知才是,自家兄弟病入膏肓,朕卻什麼都做不得,你可知朕的難處?連朕都不說,難道是怕朕害你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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