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你?”
“不是。”當時他是想取餘聽宜性命,完全沒想過其他的,想想當時封喉的劍也不曾多深,不至於讓她連話都說不出。
“司暘?”蘇挽煙輕捂著嘴,輕悄悄的吐出這兩個字。
餘南卿認同的點點頭:“怕是。”
田中跟小步跟在兩人身後,麵麵相視一眼,他們也不懂,都已經回到王府了,有什麼事還要這麼交頭接耳鬼鬼祟祟的說。
還是……王爺跟王妃兩位主子。
就像……做賊似的。
不過自家主子的事,田中跟小步也不會傻到貿然打攪。
“除了說不出話來,長公主的腿也似折了。”餘南卿附在蘇挽煙耳邊輕聲說著,從她手裡的油紙包裡捏出一塊綠豆餅,遞到她嘴邊。
蘇挽煙猝不及防,隻能張嘴咬下一口:“折了?你打的?”
“我沒有。”他隻傷了她的手。
聞言,蘇挽煙又恍然:“那看來司暘挺恨她的。”
除了餘南卿外,在獵場接觸過長公主的就隻有司暘,不是司暘做的又能有誰?
“不過……”蘇挽煙好奇:“既然司暘那麼恨她,那為什麼還要救她?按律,即便長公主死了,他也不會受什麼影響。”
該不會隻是想單純的折磨長公主吧?
“聽聞,駙馬母親的下落,隻有長公主知道。”
既然要掌握事件的發展,餘南卿怎麼可能不去查。
當日司暘出現在獵場救下餘聽宜,他便在事後立即派人去調查司暘跟長公主之間的事。
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
這八個字不僅僅適用於戰場。
這麼一說蘇挽煙就覺得一切都合理了。
記得蘇禾曾經說過,長公主府裡,長公主有他們所有人的把柄,怕指的就是這個。
說話間,蘇挽煙手裡的那包綠豆餅已經吃完了。
餘南卿很自然的把她手裡的油紙接過來,揉進手裡,又伸手擦了擦她手上幾乎沒有油漬:“你呢?今日出府都打聽到了什麼?”
蘇挽煙抽回小手往身上抹了抹:“都是些在獵場發生過的事,沒什麼稀奇的。”
“比如?”
見餘南卿要聽,蘇挽煙邊走邊伸出手指數道:“你腿疾全愈的事,獵場遇刺的事,元和帝跟長公主負傷的事,蘇慕傾瘋魔的事……”
提到蘇慕傾,蘇挽煙話鋒一轉:“蘇慕傾的事你搞定了沒有?”
“夜黑風高才好行事,已經安排下去了。”餘南卿笑道。
“唉,還真神奇。”
“指什麼?”
“鬨這麼一大出,恭親王府居然一點事都沒有,我回府的時候特意繞了遠路,去了趟尚書府,戶部尚書滿門抄斬,府邸被抄空,一日之間數百號人入獄,這還是一家府邸的光景,其他的就不說了,沒去看。”
回到主院,兩人沒急著進房,而是步上前院的小涼亭。
蘇挽煙撫了裙?坐下,秋葉便在下一秒端了熱茶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