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與朝廷向來是互不乾涉,各管各的,但也有句話叫普天之下莫非皇土。
笑辰生心裡叫一個氣,他活了半輩才見一次帝王,上來就是一頓警告,乾脆下一劑猛藥把他們全殺了算了。
當然,也隻是想想而已。
把皇室得罪,怕是要被追殺終身。
這不由讓笑辰生想起蘇挽煙,她說話時雖罵罵咧咧的但一直是有事說事,既不恭維也不會高高在上,雖然兩人占了上風卻依舊會跟他談條件。
一對比,哎呀,跟那小丫頭說話原來這麼舒服。
聯想之間,元和帝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沉聲道:“事不宜遲,擺駕長公主府!”
劉公公馬上上前,揮著拂塵高喊一句:“起駕!長公主府!”
此時的長公主府,主院寢室內。
長公主躺在床上,身體與臉上都抹著燙傷膏,脖頸與手腕處都纏著繃帶,一臉生無可戀的望著窗外。
離春狩過去已有餘月,她身上的燙傷到底是不怎麼疼了,隻是那燙傷的傷疤卻怎麼都好不了,蜿蜒攀附在身上顯得無比猙獰。
好在長公主當初隻是被火舌撩了一下,若是實打實的被火灼燒,情況定要比現在更加嚴重。
她曾讓掙紮著跑到鏡子前看過,那樣醜陋的容貌,與其苟活在這世上,還不如讓她一走了之。
蘇禾伺候在床前,替她抹完藥,便將床幔放了下來。
整個過程長公主都跟個木頭人一樣,眼裡泛著一股死氣,沒有一絲光芒。
直到蘇禾開口喚了聲:“駙馬。”
長公主那一片死寂的眸中才突然閃過一抹亮光,她緩緩回頭,透過紗幔,就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背著光從門口緩緩進來。
蘇禾手裡還拿著藥盅,他跟司暘對視了一眼,才垂眸行了個禮。
司暘微微點頭,蘇禾這才又恭一禮,退了下去。
司暘掀開床幔,就見長公主已經閉上了眼睛,一副已經睡著的模樣。
司暘隻是看了她一眼,沒有要停留的意思,放下幔帳轉身就要離開,卻不料衣角被輕輕扯住,回眸,長公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,伸著無力的手腕扯著他的衣?。
隨後,又像是力氣用儘一般,手無力的垂在床沿邊。
自從司暘救了餘聽宜,除了初初那段時日她接受不了外,接下來的日子卻對司暘的依賴越來越大。
估計餘聽宜心裡怎麼都想不到,她一直看不起司暘,折磨司暘,可到最後願意衝進獵場救她的,竟會是他。
為什麼?
她似想不明白,卻又似能想明白。
她想親口問問,可現在卻一個字都發不出,一句話都說不了。
司暘麵上淡淡的,沒有太大變化,他微微彎腰,將長公主垂至床沿的手放到床上,因為身上剛抹了藥的緣故,此時的她也不能蓋被子。
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劉公公的一聲唱響:“皇上駕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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