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司暘,蘇禾起身恭禮:“駙馬。”
“不是說過,虛禮就免了。”來去他這個駙馬有名無實。
縱使這裡十分偏僻,但蘇禾在開口前還是朝四周望了望:“駙馬的母親可找著了?”
“快了。”司暘隻吐了兩個字。
長公主府以往籠罩在餘聽宜的統治之下,現在餘聽宜重病月餘,府裡的下人已經開始攀附起司暘。
畢竟長公主那副模樣,以後還能不能正常生活都不知道,也許以後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度過。
駙馬雖不受長公主重視,但他畢竟是駙馬,長公主府日後還得仰仗駙馬支撐,更何況長公主從前雖不待見駙馬,但元和帝對駙馬還是很重視的。
在餘聽宜的壓迫下,長公主府中的人最是精明,權衡利弊之後,幾乎都心照不宣的開始對司暘言聽計從。
所以司暘此時要查他母親的下落,並沒有受到太多阻礙。
隻是……
司暘沒想到餘聽宜會將他母親輾轉各地,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給他母親換一個地方,如此找下來便費了不少功夫。
若不是擔心找不到母親的下落,司暘斷不會出現在獵場將餘聽宜救回來。
餘聽宜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,她的嗓子實際是他弄啞的,餘南卿也沒有傷及她的腿,這一切都是他做的。
隻有不能言,不能語,不能行,不能走,她才能任由他去擺布。
聽司暘這麼說,蘇禾也是微鬆口氣。
想到什麼,又道:“王爺將百幽穀穀主請來為長公主治病,恐怕是做了一番打算,我想前往王府拜訪一趟,問清楚事情緣由,免得亂了王爺與王妃的計劃。”
司暘思量了好一會兒,才點頭:“皇上視恭親王為眼中釘,貿然前去易惹皇上生疑,我明日先會一會那個百幽穀穀主,看他是如何反應再做打算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,這才互相行禮彆過。
另一邊,恭親王府。
蘇挽煙剛回到府裡,就讓秋葉去城裡打聽,最近有什麼千金貴女舉行的宴會,宴會上的人員名單,若是可以最好也弄回來一份。
秋葉這邊剛福禮退下,蘇挽煙便又讓黃葉拿來一份日曆。
離得最近的一個大節,是端午節。
她記得陳萬福說過端午節城裡會有龍舟賽,屆時城裡的千金公子也會去湊熱鬨,那個時候護城河兩岸的酒樓肯定會被訂滿。
既是端午,宮裡晚上也定會舉行端午宮宴。
蘇挽煙抿著小唇陷入了片刻的沉思,如果是她帶頭舉行宴會,目的性太強,行為也太過張揚,所以她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,出現在這些千女貴女麵前。
宴會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。
隻不過,宴會的檔次不能太低,否則入不了貴家千金的眼。
蘇挽煙看過後,將日曆遞還給黃葉,且看看秋葉能不能打聽到什麼好消息。
來去現在沒什麼事,蘇挽煙便想著去藥房待著,卻突然聽到遠遠的傳來一絲嘈雜聲,像是從王府外麵傳來的。
蘇挽煙本來沒打算管,但隨著嘈雜聲越來越多,越來越大,蘇挽煙好奇:“外麵怎麼了?發生了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