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說話,哪有你一個丫鬟插嘴的份?”
“奴婢是娘娘的人,奴婢做得不對,自有娘娘處罰,今日這罵你的話奴婢是說定了,蘇大小姐名聲受損,心智瘋魔,全京城的人都不要,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,不,彆說是妾,就是要給彆人做通房丫鬟都不會有人要!遠寧侯夫人還敢上門提起此事,這不是厚顏無恥又是什麼?”
蘇挽煙挑眉,哇哦,罵得真好。
“你!”甄玉懷沒想到她堂堂遠寧侯夫人竟被一個婢女罵了,氣極著指著黃葉:“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。”
“有啊。”蘇挽煙適時開口,笑道:“怎麼沒有?我讓說的。”
她心情頗好的靠在背椅上,揮了揮手:“黃葉,你繼續說。”
黃葉神情一凜小唇一抿,瞪著甄玉懷冷道:“遠寧侯夫人難道就沒聽說過,王爺在朝堂上說的話?來一個殺一個,來兩個殺一雙,遠寧侯夫人是要把蘇大小姐塞過來送死嗎?虎毒還不食子呢,遠寧侯夫人卻巴不得蘇大小姐英年早逝,真是歹毒的很呐!”
當時餘南卿在朝堂上的這一番發言太過震驚,不過一個上午就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,甄玉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?
甄玉懷咬牙切齒:“嗬,你們能唬得住彆人,可唬不住我!退一萬步講,殺不殺的還不是你蘇挽煙一句話的事,王爺若真要處置,她是你嫡姐,你就不能替她求求情?”
話雖這麼說,但在甄玉懷眼裡,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再怎麼說蘇慕傾都是遠寧侯府的人,蘇有為在朝中也有著一定的地位,他就不信餘南卿敢藐視王法到這種地步!
蘇挽煙好笑:“你是不是有毛病。”
“蘇挽煙!我是你嫡母!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!”
“甄玉懷,你是覺得我傻嗎?縱容蘇慕傾來搶我夫君,還要我替她求情,早在我進王府的那一刻,遠寧侯府就跟我再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實話告訴你,王爺對蘇慕傾要殺要剮,我不僅不會求情,我還會落井下石,想送進王府做妾的人,餘南卿要放火我添柴,餘南卿要殺人我遞刀,我會與王爺一起,叫蘇慕傾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不怕的儘管來。”
“嗬!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,蘇挽煙,你好生歹毒!”甄玉懷根本不信蘇挽煙的話,瞪著蘇挽煙怒道:“你不過是怕慕傾搶了你的寵愛罷了,我也不怕告訴你,我這次來也不是來征求你同意的,你爹已經擬折上奏皇上,隻要有皇上賜婚,你是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。”
“那你還來做什麼?”蘇挽煙淡定開口:“來人,送客。”
甄玉懷簡直要被蘇挽煙氣死,要不是蘇慕傾現在神誌不清智若孩童,她以為她想來這破地方求她?
說什麼已經擬折上奏不過是她一氣之下扯出來的謊話,就是為了讓蘇挽煙妥協,沒想到蘇挽煙竟軟硬不吃!
隻要能讓恭親王接納蘇慕傾她什麼都不怕。
眼見王章已經進來請人,甄玉懷突然拔高了音量:“蘇挽煙,咱們走著瞧!”
甄玉懷大張旗鼓的來,怒氣衝衝的走。
蘇挽煙沒把這場鬨劇放在心上。
正巧,甄玉懷剛鑽進遠寧侯府的馬車,餘南卿的馬車就停在了府門口。
看到那徐徐離開的侯府馬車,餘南卿擰了眉頭。
送客的王章見自家王爺回來了,忙迎了上去:“王爺。”
“侯府的人來了?煙兒接待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