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京城誰人不知恭親王對恭親王妃好,不僅是前日端午的舉動,恭親王當朝拒絕納妾的言論也轟動一時。
京城有說恭親王陰狠殘暴,但代知宛還是好羨慕,喜歡的男子隻喜歡自己一個有什麼不好?
恭親王的行為雖乖張,但至少能讓人看出,他是極愛恭親王妃的。
這又如何讓恭親王妃羨慕起她家爹娘?
“攜手走過數十載,還能相濡以沫,相敬如賓,是最好的。”
蘇挽煙不知道代知宛能不能懂她的意思。
但是具體要怎麼去解釋,她實在想不出來。
像代知宛父親與母親那樣的,早過了相知相識時的羞澀與激動,也過了新婚時新鮮感,轟轟烈烈過後還能相濡以沫,夫嫁婦隨,這若不好,世上便沒有好的了。
相濡以沫的感情,不需要華麗的言辭和張揚的舉止,哪怕兩人隻是靜靜的坐在一起,什麼話都不說,什麼事都做,都會有種和諧的幸福感。
這是上一世,她爸媽跟她解釋過的。
年紀小的時候她也不明白,所以代知宛不懂,她能理解。
代知宛確實不懂,聽著蘇挽煙的話,她隻好抿唇沉默,許意暄忙笑著打破尷尬:“方才瞧著娘娘一直在吃蝴蝶酥,我家有一廚娘,她做的蝴蝶酥最是好吃,回頭臣女叫人捎些送去王府,也叫娘娘嘗嘗鮮。”
蘇挽煙自然不會拂了她的好意,況且她確實覺得這蝴蝶酥好吃,笑道:“好啊,那我在此先謝過許小姐。”
許意暄笑著,還想說什麼。
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:“哎呀這怎麼回事啊!這門怎麼給鎖上了啊?我家小姐還在裡麵呐,快來人呐!快來人把門打開啊!”
蘇挽煙動了動眉心。
代知宛跟許意暄都好奇的望向門口:“怎麼了?外麵怎麼這麼吵?”
這時,秋葉匆匆忙忙進房:“娘娘!”
她神情焦急,一副欲言又止。
蘇挽煙不得已,朝她伸了伸手,秋葉這才附在她耳邊細聲道:“不好了娘娘,王爺似乎……就是在那房中換的衣裳,如今不知被誰鎖住了,這會兒二樓的客人全都上來了……”
蘇挽煙看了秋葉一眼。
秋葉心裡著急,給蘇挽煙投了個確認的眼神。
代知宛跟許意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但這個時候她們肯定是不敢貿然問的。
“哎喲,哪個天殺的,快來把門打開啊!我家小姐還在裡麵呐!知道我們是誰嗎?要是我家小姐有個三長兩短,這望湘樓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!”就在這時,叫喊聲又響了起來。
蘇挽煙好奇:“知道是誰家的嗎?田中呢?”
“還不知道是誰家的,一收到消息奴婢就來稟報娘娘了,田侍衛……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怎麼收到消息的?”
“就……就是一個店夥計來告訴奴婢的。”
說到這,秋葉也察覺到了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