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看餘南卿這會兒臉色不好,一見蘇挽煙拿起筷子,他也忙拿起筷子,給蘇挽煙夾起了菜。
蘇挽煙筷子都還沒伸出去,碗裡就已經放了鹿肉。
她隻能把筷子收回來,夾起自己碗裡的往嘴裡送:“聽代知宛說,那來獻技的舞女金發碧眼的,如天女下凡,你若去看了,那魂可不是要被勾走了嗎?我哪受得住你去看?”
餘南卿臉黑:“煙兒儘胡說八道!”
嘴裡嫌著,手上的活沒少乾,一邊給她夾著菜一邊氣噎:“外蕃女子我又不是未看過。”
除了煙兒,又有誰能把他的魂勾走?
煙兒儘喜歡氣他!
蘇挽煙愣:“你看過啊?”
“東海之國多是金發碧眼之人。”頓了頓,又補充一句:“西寧最多,西寧還能稱得上貌如天仙,東海……”
在他眼裡東海的人跟水鬼似的。
“東海的長得醜?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噎了噎,給蘇挽煙舀了碗湯:“煙兒最好看,煙兒才是貌若天仙的那個。”
蘇挽煙恍然的“哦”了一聲:“看你這反應,應該是相當的醜了。”
“……”也不說醜,就是長得十分怪異。
異邦人都那個樣。
但說到怪異,肯定又沒的笑辰生怪,所以餘南卿選擇閉口不談,他不知道要是蘇挽煙追問起來,應該要怎麼去描述。
“反正六月初十我要與代知宛許意暄去看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臉色沉沉。
蘇挽煙見他這模樣,笑著給他夾了道菜:“你臉黑什麼,不帶你去不是因為我要看什麼外蕃舞女,是因為我們三個女子,你一個男人在不方便,你要去了,是同桌還是不同桌?不然……你一個人坐隔壁,那多突兀啊。”
這才是不帶他去的真正原因。
“……”餘南卿臉色依舊不好看。
蘇挽煙才不理他,吃了兩口,似想到什麼,說道:“是了,甄玉懷跟蘇慕傾的事你聽說了嗎?今天上街聽到有人議論,甄玉懷在牢裡自儘了,蘇慕傾染病身亡,你怎麼看?”
餘南卿抿唇沉默,好一會兒,才吐了一句:“遠寧侯府的名聲是保住了。”
是啊,甄玉懷跟蘇慕傾死了,遠寧侯府的壞名聲也不會繼續發酵下去,某種程度來說,何止是保住了名聲。
那府中庶出兒女的婚事,蘇時簷兩個兒子的前途,都不會被再被連累。
“所以……你覺得是甄玉懷自願犧牲?那蘇慕傾呢?”
餘南卿眉頭微動:“煙兒很好奇?”
蘇挽煙睜著大大的眼睛:“你不好奇啊?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確實不好奇,遠寧侯府的事與他何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