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南卿不明所以,疑惑的把信打開,眸光不由沉了沉。
信中字體蒼挺堅韌,磅礴有力,能明顯看出不是女子的字體。
信中,是順國公府這些年在大晉各地所布的暗樁樁點,數量雖不多,但於現在的餘南卿絕對用得上。
其中與暗樁交頭的暗號,時段,都一一交代在信中。
除了大晉各地的暗樁,順國公府早年留在京城的探子時至今日也還在,都一一寫在上信上。
隻要找到這些暗探,他們就可以順利的與大晉各地的暗樁聯係上。
不得不說,順國公府送來的這份名單,對餘南卿來說簡直是及時雨。
經過王章這段時間的培養,若光論一個京城,他手上的人手還是足夠的,但若要盯著從四麵八方前來的使臣,光憑他現在難以顧得全麵。
有了幫手,他就不是隻能顧全結果那麼簡單,許多細節他都可以掌控在手裡。
而這信中,除了給他送來幫手,還有兩個十分重要的信息,今日在湖心舫遇到的商人風幺,是東海國的十七公主,原名鳳瑤,年十六。
是東海國最小的一位公主。
而今日在湖心舫獻舞的那位異國舞女,是西寧國的探子,在半月前便已經抵達京城,但今日才在湖心舫露麵
也就是說,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,大晉京城就已經潛入了各路人馬。
而且東海的十七公主與西寧的探子一起出現在湖心舫,也許他們已經在暗中聯手。
“我猜對了我猜對了!”蘇挽煙激動:“我就說那個風幺是化名,我好聰明!”
“……”他就說蘇挽煙不曾謙虛過。
“那個雲意呢?雲意有沒有提?”蘇挽煙扒拉著他的手,踮著腳尖抻著脖子往信上看。
剛剛隻掃了一眼,她沒看全。
餘南卿忙微微彎腰,把手裡的信放低了些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蘇挽煙好奇,那雲意是跟鳳瑤一起來的,竟不是探子?
她又往信的背麵看了看,背麵一片空白,沒有字。
“煙兒不急,雲意的事,很容易便能查清楚。”
按雲意的說法,她的身世有出處有來路,事件的經過也有跡可尋,作不了假。
蘇挽煙聞言點頭,隨即忍不住掩嘴一笑。
餘南卿好奇:“煙兒在笑什麼?”
“笑你運氣好啊。”本來還說回府就派人去查呢,沒想到順國公府就把消息送來了。
不過轉眼,蘇挽煙的神情又嚴肅起來:“不過,我們跟順國公府信件來往得頻繁,元和帝怕是早就注意著我們了。”
她抿唇道:“順國公府這舉動,怕是豁出去,要孤注一擲。”
原本,隻是想在餘南卿被元和帝處置的時候,能有人在朝堂上為他說話,而且順國公府不可能不明白,餘南卿跟元和帝是站在對立麵的。
而餘南卿要做什麼,順國公府也不知道,他們也沒過多透露。
順老國公這麼快就把底牌露出來,是不打算再等下去了。
這不是孤注一擲是什麼?
話又說回來,換作是她,她可能也會這麼做。
元和帝已經不打算給順國公府任何希望,與其被慢慢耗死,還不如拚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