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西寧則神不知鬼不覺,隻說派了使臣前來,至於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沒有交待。
消息傳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六月下旬。
跟餘南卿確認過,元和帝也確實在早朝的時候說了這件事,南國與北越與西寧這三個國家的使臣先放一邊不說,七月初一那日肯定是要擺洗塵宴,給東海的使臣接風洗塵的。
而且,元和帝還很懂大晉與東海之間的恩怨,特意指了餘南卿那日到城門口迎接。
東海的十七公主已經到了京城,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,就是不知除了十七公主,東海派來的還有誰。
這邊蘇挽煙正好奇著,那邊府裡就來了不速之客。
這日,蘇挽煙讓人在前院的涼亭讓人擺了紙墨,當然,墨是給餘南卿用的,她自己用炭筆。
為了不弄臟手,她還讓人用木頭做了筆套。
今日是要給蘇馳恩寫信。
自蘇馳恩離開,蘇挽煙時常會收到他寄來的信件,蘇挽煙雖然也會給蘇挽煙寫信,但因為蘇馳恩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,所以寄出去的書信,她也不知道蘇馳恩到底有沒有收到。
畢竟蘇馳恩也沒有在信中提到過。
後來蘇挽煙就聽了餘南卿的建議,在蘇馳恩隻在一個地方久待的時候,她再給他寫信。
昨天她便收到蘇馳恩的來信,說會在綃州安城待上半月,蘇挽煙覺得半月之久,書信應該來得及送過去。
所以這會兒她拿著炭筆唰唰唰的寫。
那擺在旁邊的墨,是餘南卿作畫用的。
待蘇挽煙寫完,餘南卿也畫完了,蘇挽煙邊折信紙邊看向餘南卿作的畫,是棵桃樹,樹上結著粉嫩的桃子,幾片綠葉作了一絲襯托。
餘南卿畫得雖不算好,就是一眼看去大家都會畫的那種,但整體看也不算差,蘇挽煙笑他:“想吃桃子了?”
餘南卿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:“煙兒想笑便笑。”
他不擅長丹青,但要是讓他畫地形圖,他斷不在話下。
隻是當下愜意,他畫地圖做什麼?
蘇挽煙翻起白眼:“我是問你是不是想吃桃子了?答非所問嘛你。”
“你沒誇我。”餘南卿抿唇,放下毛筆。
沒誇就是畫得不好。
“哇!好好看!”蘇挽煙眉眼頓時一亮,拿起他的畫讚不絕口:“樹乾蒼勁有力,下筆行雲如流水,簡直是天作之畫,餘南卿,你好棒啊!”
“咳!”即便知道是假的,餘南卿臉頰還是起了抹緋紅。
他不好意思的蜷著拳頭放到唇邊,彆過臉不敢去看蘇挽煙,卻又嘴硬的吐了一句:“謝煙兒誇獎。”
“宮裡的畫師都不如你,我要把它裱起來掛床頭上,每天一睜眼就是這幅畫,以表我對這幅畫的鐘愛之情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臉更紅了:“咳,煙兒……過了。”
“哈哈!”蘇挽煙看著他害羞的樣子樂了兩聲。
兩人在涼亭裡鬨,守在亭外的秋葉跟黃葉都止不住唇角的上揚。
她們每次見自家主子打鬨,都有種莫名的幸福感,她們不求彆的,隻要她們主子能一直這樣下去,她們這輩子就滿足了。
不過有人喜歡就有人心酸,小步囧著個臉,他也好想他媳婦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