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人的醫術不同,每個病患的情況也不同,她沒試過,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半個月治好長公主。
“噢?”笑辰生笑容更甚:“就不怕她把你們的把柄全盤托出。”
“沒關係啊,去嘛去嘛。”蘇挽煙無所謂。
並不是虛張聲勢,她是真的覺得無所謂。
長公主對他們敵意那麼大,笑辰生要替她治療,他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注意長公主府的情況。
哪怕他們不刻意去打聽,長公主府的消息也會隨著百姓悠悠之口傳出來。
笑辰生要是跟他們站同一陣線,他們會方便許多,但也不保證笑辰生不會臨時變卦,蘇挽煙不會將希望百分百壓在彆人身上,何況她對笑辰生的了解連一成都不足。
她之前就在私下跟餘南卿談過這個問題,如果長公主現在痊愈,狀告餘南卿在獵場劍殺她,其實剛好順了餘南卿原本要入獄的計劃。
而這種事事大,不可能隻聽長公主一麵之詞,他們也在朝中做了準備,再者長公主是被司暘救回來的,司暘若不當這個證人,所有的事便都有待考究,如此元和帝就定不了餘南卿的罪。
所以現在的情況,長公主好起來反而對餘南卿的計劃有利。
隻不過,這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太多,如果事件不照他們預想的發展,蘇挽煙覺得,在長公主處在這種劣勢的情況下,他們也有更多的方法讓長公主重新失聲。
蘇挽煙看向餘南卿,問了聲:“夫君說是不是?”
餘南卿身形一顫,這聲夫君叫得他春心萌動,連腦子都暈乎乎的,下意識就應了聲: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笑辰生笑容凝在臉上。
預想的慌張沒有到來,多少讓笑辰生心裡不爽。
“所以……”蘇挽煙問道:“你是真的打算將長公主治好嗎?”
笑辰生堆著假笑:“我說是,娘娘信?”
“信啊,你說的嘛,治好她對你來說很簡單,對於簡單的事,要裝作有難度確實很難。”
蘇挽煙能理解,就像她要給病人針灸,幾秒鐘的事,非要對著穴位一拖再拖,一比再比,她也會很枯燥乏味。
技術到了一定的程度,連裝都是一種難度。
嗯,能理解能理解。
“……”莫名的,笑辰生更不爽了。
心口有股煩躁回旋。
本是勾著的唇角沉了下來,神情變成了一個囧字,襯著這夜色要多詭異有多詭異,蘇挽煙真的覺得他比鬼還像鬼。
好奇:“你乾嘛不高興?都由著你了還不高興?”
笑辰生冷臉轉身,那握著長煙鬥的手也不優雅了,雙手就這麼無力的垂在兩旁,無聲的走了。
蘇挽煙稀奇:“他真的不高興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