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南卿直接略過呂策忠,擰眉來到蘇挽煙麵前:“煙兒醒了,卻不叫我!”
蘇挽煙好笑:“你都累成什麼樣了,我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而已,反正也不差這麼一會兒。”
餘南卿才不管,但也沒有繼續糾結:“煙兒可吃了?”
“還沒呢,過來看看呂將軍的傷。”說完,蘇挽煙怪嗔道:“你怎麼不說你跟呂將軍一起來的,呂將軍身上有傷,你也太亂來了。”
餘南卿張了張嘴,想反駁但又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昨夜腦子飄飄然的,說的什麼他如今都沒了印象。
呂策忠心慌,忙道:“娘娘,小的不打緊,都是些皮外傷,不礙事。”
都說了是皮外傷,怎麼就是沒人聽他說呢!
雖然說話的沒幾個,但這屋裡頭這會兒總覺得有些鬨哄哄的。
蘇挽煙隻好又囑咐了呂策忠幾句,這才隨餘南卿去用早膳。
宅院不大,拐個彎就到了主屋,黃葉已經把早膳準備好了。
餘南卿牽著蘇挽煙的手,拉著她在桌旁坐下。
兩個人在此刻都沒說話,是因兩人都存了小心思,餘南卿看著眼前擺放的粗糧,隻覺這食物不如京城精細,蘇挽煙應該是要被好好將養著才是。
而蘇挽煙想的是,不知道笑辰生能不能把呂策忠的指骨治好,看那樣子已經斷了有些時候,成了舊疾,她還不會治骨,要是笑辰生會,她還可以趁機偷師。
但是笑辰生神出鬼沒的,隨她來到翁城後,總會莫名其妙消失幾日,隨即又出現。
蘇挽煙想讓人跟去瞧瞧來著,但想到笑辰生那身本事,還是算了,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可就是不償失。
正想著,餘南卿遞過來一根已經剝好的紅薯,蘇挽煙這才回魂。
“餘南卿。”
“煙兒。”
兩人驀地同時開口。
蘇挽煙微怔,先反應過來:“你先說。”
餘南卿搖頭:“煙兒先說。”
蘇挽煙也不推脫,咬了一口紅薯:“跟我說說京城發生的事唄,雖然我得到了消息,但還是想聽你說說。”
其實是因為太久沒聽到餘南卿的聲音,她想好好聽聽,安靜的聽聽。
說些其他無關要緊的事也行。
但餘南卿本來就是個話少的,想了片刻才道:“龍騎軍由司暘領軍,不日內便會抵達翁城。”
在他眼裡,京城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事。
能讓他說出口的,便是龍騎軍出征了。
蘇挽煙知道他的性子,也不在意,問道:“大晉跟東海這次真的會打起來嗎?決一死戰的那種?”
說話間,一根紅薯已經炫完了,餘南卿又給她拿了個饃饃,否定道:“不會。”
“不會嗎?”
“東海元氣未恢複,此次宣戰,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,真正的目的還是取我性命。”
蘇挽煙咬著的嘴巴一頓,沉默了。
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來,心裡還怪難受的。
“煙兒。”餘南卿喚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