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覺得,餘南卿給她上了一個防護罩,一個外界什麼都傳不進來,把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的保護罩。
“娘娘,您已經站了一天了,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若王爺歸來,見娘娘這般,斷會心疼死的。”
直到夜幕降臨,架不住秋葉跟黃葉一頓勸阻,蘇挽煙這才打道回府。
蘇挽煙是第一次這樣魂不守舍。
因為餘南卿的離開,與發生的事不合理,她意識有些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。
即便餘南卿什麼都不說,她也不應該懵懂至此。
回去的路上,蘇挽煙突然開口:“秋葉,黃葉。”
“娘娘?”
“東海的邊境的地圖,尋一份給我,沒有就讓小步跟田中去找,不管用什麼方法,都要找一份回來。”
蘇挽煙沉眸,臉色不太好看。
是氣的。
她沒有要求餘南卿什麼都跟她說,但至少,不是這樣一點消息都不留給她。
待此事了了,她必須好好跟他算上一賬!
而此時的軍營,呂策忠看著手下遞上的信件直發愁。
那正是蘇挽煙今日讓秋葉送過來的那封親筆信。
這一個月來,蘇挽煙陸陸續續給餘南卿送了不少信,全都是呂策忠收的,依餘南卿的意思,他入硝水的事絕對不能讓蘇挽煙知道,哪怕透露半個字都不行。
呂策忠愁啊,“嘖”的一聲,剛將那信收進一個盒子中,那邊一個士兵就猛地掀開帳簾,緊急來報:“呂將!東海出軍二十萬從東側進軍圍堵,司暘將軍所帶兵力不足十萬,恐怕難以抵擋!”
呂策忠心口一沉:“小兔崽仔,這是想將我大晉邊城一口氣吞了啊!”
出兵二十萬,這是要一戰定生死?
難不成是王爺那邊出了狀況,若不然東海怎敢貿然發兵強攻?
“呂將,咱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對方領兵的人是誰?”
“鳳淩旭副手,湯付!”
不是鳳淩旭,那就好!
鳳淩旭此時恐怕已經被王爺引了過去。
呂策忠發話:“傳話司暘,退守關卡,借助地形分散兵力,請君入甕,攻其不備,營地各軍聽命,必要嚴防死守,不可讓東海敵軍越過此地半步,殺敵五十者,賞銀二十兩,殺敵百者,賞銀一百兩,殺軍士者,賞一百五十兩,殺將士者,賞銀二百兩!若有退縮者,則格殺勿論!”
說完,他掄起一旁的大砍刀:“你們留守軍營,老子去瞧瞧!”
他絕對不能讓東海大軍越過這道防線!
王爺此時正在硝水生死相搏,王妃也在翁城等著王爺歸來,那該死的東海,老子現在就去滅了他!
“呂將不可!”呂策忠直接被營帳的小兵攔住:“呂將不在,我們該聽令何人?如今王爺不在,還望呂將擔此重責!”
此話一出,呂策忠心裡憋著一股怒氣,恨得牙癢癢。
“嘭”的一聲,砍刀直接劈斷了旁邊的桌子,大砍刀就這麼卡進地裡,隻聽得他氣憤的怒了一句:“小兔崽仔,豈有此理。”
這坐守營帳指揮的事還真不是人乾的,還得替王爺瞞著不讓王妃娘娘知道,這憋屈勁,還不如到前線廝殺來得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