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也是,即便是他,也不相信餘南卿會就這麼死掉。
“嗬。”蘇挽煙嗤出一聲輕笑:“你們所有人都知道,隻有我一個被蒙在鼓裡。”
“對於餘南卿的死訊,我也是才知。”
“可是餘南卿要做什麼,你們都是知道的。”蘇挽煙繞過桌子,將手中的藥罐子放到桌上。
笑辰生冷眸微沉:“你覺得他會將這些計劃告訴我?”
蘇挽煙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閉上:“罷了,為此事爭執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她知道餘南卿不會將這些告訴任何人,笑辰生大概率是自己查出來的,畢竟身為百幽穀穀主,怎麼可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。
至於其他人,小步跟田中,還有明宇,還有餘南卿留守在翁城的那些探子,這些人即便一開始不知道,但若收到一絲蛛絲馬跡,也不會告訴她。
難怪她送去軍營的信件都石沉大海,敢情是因為餘南卿根本就不在駐軍地。
這事怪不得任何人,餘南卿要瞞,沒有人能拗得過他,他又是親王,誰敢抗命?
蘇挽煙冷靜了下來,問道:“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?”
“他領兵三萬潛入東海之事我知道,但我不知道是去硝水。”行軍打仗之事,也不在他的領域之內,誰知道餘南卿是要去做什麼。
蘇挽煙從一個抽屜裡拿出前幾天讓他們找回來的東海地形圖,鋪到桌子上,指著其中一個地方:“硝水是這裡?”
笑辰生上前:“嗯。”
光看地形圖,就知道這片區域地形複雜,圖中隻畫了聳立在海麵上的群島,卻無法勘測海底是何情況。
但她收集了一些消息,硝水白日無風無浪,但到了夜晚卻十分極端,且不管白日夜晚都伴有迷霧,十分容易迷路。
她覺得餘南卿不會貿貿然的就去送死,所以蘇挽煙把目光放在了東海內陸的一個城池上。
她拿出另一張地圖,指向一個地方:“這是哪裡?”
“青璿城,東海的一個軍事要塞,集貿易,運輸,軍隊一體的國之樞紐之一。”笑辰生說著,好奇:“你該不會以為餘南卿是想攻入這座城吧?”
他一聲輕笑:“不可能,且不說硝水難以攻破,餘南卿還隻帶了三萬兵力,他如何能與東海的軍事要塞匹敵?”
“是啊,我也覺得不可能。”蘇挽煙認同,然話鋒一轉:“但他是餘南卿。”
一個原本早早命殞的人,被生生折磨了三年還是活下來了。
“……”笑辰生隻覺蘇挽煙的想法天真,但他能說什麼。
蘇挽煙突然指了一條水路:“這裡通向的這座城,是東海邊境的第一座城?”
“嗯。”
“硝水此處也有一條路可通往這座城。”
笑辰生啞然,隻覺那更不可能。
即便有路,也要克服硝水這片海域才行。
但是……話到了嘴邊,碰上蘇挽煙已經有了決斷的眼神,終究是不忍再說喪氣的話。
沉默間,蘇挽煙已經收起圖紙,重新拿起桌上的藥罐子:“我們下午交換結果。”
說完,便又開始專心致誌的製藥。
笑辰生無話,拿著跟蘇挽煙交換的藥粉出了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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