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等你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“我以為你到東海,會急著找餘南卿。”
“找他乾什麼?”蘇挽煙反問。
此話倒把笑辰生堵住了,挑眉:“你竟不擔心他?”
蘇挽煙白了他一眼,將地圖從托盤下扯出來,收好,拿起筷子便夾了塊小炒放進嘴裡。
她自然是擔心的,怎麼可能不擔心。
可是擔心有什麼用?難道要她進硝水找餘南卿嗎?
如此不僅見不到餘南卿,還有可能把小命搭進去。
如今大晉都傳餘南卿葬身黑海,龍旗軍此時全靠呂策忠一個人撐著,即便她真的找到餘南卿,又能做什麼?
東海兵力強於大晉,肆意越過邊境線挑釁大晉,而東海仗著自身的地理位置與兵力上的碾壓,完全不將龍旗軍放在眼裡。
如今重中之重,當是將戰局扭轉。
這不比找餘南卿更有意義?
蘇挽煙心中千回百轉,笑辰生卻不知她心中所想,待了一會兒,也沒再糾結,轉身出了房間。
蘇挽煙一時不知道他到底是來乾嘛的,隻是把菜端過來?
還是想一起吃?等著她開口邀請?
東海,入夜。
待萬家燈火全熄,城島的上空隻留一輪明月時,蘇挽煙跟笑辰生才徐徐出現在城島的一條小巷中。
一陣微風拂過,蘇挽煙隻覺這風夾帶著一股鹹鹹的氣息,正於暑熱之時,不得不說這股涼風十分舒服。
因周邊的海水不能飲用,這座城島挖了內河,城中百姓的飲用水,基本都是在內河中取的。
蘇挽煙根據明宇標注的地點,在幾個源頭的地方放了藥水,同樣的,藥水倒儘後,便把瓷瓶也扔進了河中。
城島並不小,將所標注的流域都倒上藥水,花了蘇挽煙三個晚上。
而這其中,還要小心翼翼避開城中的巡邏隊。
做完這一切,蘇挽煙就窩在笑辰生的客棧中,靜靜等待著藥效的發作。
與此同時,六月初三,東海莫名出現了幾支押送奴隸的商隊,大搖大擺的進了東海青璿城。
青璿城是東海的貿易大城,而越繁華的城市,那見不得人的交易就越泛濫。
那幾支押送奴隸的商隊,正是要來青璿城做人**易的,他們分彆從青璿城不同的城門口進入,每支商隊押送百餘人,其中布匹,糧食,首飾等貨物又裝了數十車。
對於這種大商隊,青璿城是十分歡迎的,而這些商隊的領頭人,看模樣與裝扮便一眼能認出是本地人,如此,更得東海信任。
城門的士兵隻做了簡單的檢查,便將這些商隊放了進去。
這些奴隸手腳都烤著粗重的鎖鏈,走路的時候鐵鏈摩擦著地麵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青璿城內路過的小孩,還會模仿他們走路的模樣。
此時的餘南卿佝僂著腰,手中鐐銬將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,蓬亂的發絲將他的麵容完全遮掩,衣著襤褸,乍一眼看,像一個快要走不動道的將死之人。
然而那蓬亂的頭發之下,眼神異常清明,為了掩人耳目,他克製著隱隱上湧的戾氣。
這幾隊商隊中所有的奴隸,還有藏在商隊貨物中的龍旗軍,均是他們九死一生,從硝水活下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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