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煙仔細想了想:“我給你買的花燈啊!還有……我以前在街上給你帶回來的東西,不都是嗎?那陶瓷娃娃,花瓶,不是嗎?”
“不是。”那些怎麼可能算是,餘南卿想要的心更上一層:“我要煙兒與她們這般,一模一樣的,也刻上名字的,屬下你我之間,獨一無二的信物!”
見餘南卿一臉嚴肅又十分想要的模樣,蘇挽煙張了張嘴,隨即又閉了,良久,才勾起一抹笑容,笑嘻嘻道:“被你這樣一說,我也想要了,與你為一對的信物。”
餘南卿眉間鬱氣再次儘散:“當真?”
“廢話。”蘇挽煙睨了他一眼。
“那……明日?”
“你明日不上朝?”
“一日兩日,無妨,我如今風頭正盛,告假便可。”
想想,也是,蘇挽煙點頭:“那我們明日到街上看看。”
蘇挽煙跟餘南卿一起把膳食端到主屋,又聊起朝中太皇太後垂簾聽政的事。
朝中大小事務均由太皇太後掌權,餘南卿前往禦書房議事時,也是由太皇太後出麵。
今日太皇太後把餘南卿叫去禦書房,談的便是軍中冊封事宜。
“依你這麼說,幼帝現在完全就是個擺設了。”
“幼帝年幼,想必往後很長一段時間,都擺脫不了太皇太後的控製。”
“等幼帝成長起來,想要爭權的時候,太皇太後根基已穩,想必不會就此如幼帝所願,所以以後要麼一直是太皇太後掌權,形成傀儡朝政,要麼是幼帝拚死一博,再次引發朝中內戰。”
餘南卿笑著給蘇挽煙夾了道菜:“煙兒聰明,所言甚是。”
蘇挽煙嘴裡咬著東西:“想必皇太後跟夏家不會就此袖手旁觀吧。”
蘇挽煙口中所說的皇太後,就是幼帝的生母,夏雲裳。
如今餘景安登基,夏雲裳自然就是皇太後。
“嗯。”餘南卿淡淡應著。
蘇挽煙好奇:“你怎麼想的?”
餘南卿怎麼想的,他並沒有想太多,朝中的事隻要不影響到他,他便得過且過。
蘇挽煙一看他的神情,就知道他在想的什麼,說道:“不過等太皇太後勢力穩了,她肯定會忌憚你的。”
不然她為什麼要在洗塵宴上刻意刁難她?
雖然那刁難最後沒造成什麼影響。
這一層餘南卿也是知道的,他抬手點了點蘇挽煙的額頭:“煙兒不必擔心,一切有我。”
“那我……心安理得了哦。”蘇挽煙笑。
“嗯。”
又想起個事,餘南卿開口:“遠寧侯府遞了拜帖,煙兒是想見還是不見?”
蘇挽煙看了一眼餘南卿,好笑道:“這種事其實你不用問我呀,你覺得有需要就見,沒必要拒了就是,你不用太顧及我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薄唇微抿。
哪裡是在問她的意見,不過是想與她多聊一些。
平日都是蘇挽煙在說,他在一旁應著似個悶葫蘆。
正胡思亂想之際,蘇挽煙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湊近了說道:“不過我很想知道遠寧侯府現在是誰在掌家,我跟你說,你不要說出去,看到遠寧侯府崛起還是有一點點難受的,原地踏步都比進步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