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簡單單的,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。
“太皇太後肅清門戶,又何必過問我等?”
是他們讓她清理的嗎?
還是想把這種事推到他們身上?
太皇太後深吸口氣,她沒想到餘南卿一點麵子都沒給,說不生氣那是假的,但那又有什麼辦法?
太皇太後隻能笑臉相迎,看向蘇挽煙,轉移了話題:“哀家在這宮裡悶得慌,若恭親王妃有空,記得要時常過來陪陪哀家,王妃年輕有為,哀家可喜歡得緊。”
若沒有餘南卿的態度擺在麵前,蘇挽煙大概還是會笑聲應付,但如今,她也隻是笑笑:“剛回京城,諸多事宜未定,恐怕不能如太皇太後所願,且,臣婦與王爺也將不日內啟程前往馥州,日子怕是更不得空。”
“嗬嗬嗬。”太皇太後堆著笑臉:“知道的,是你們剛回京事事都需要操勞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是在操勞國事呢。”
竟比她還忙了。
“為太皇太後操勞國事,臣婦與王爺定當儘責儘職。”蘇挽煙當仁不讓,垂眸說道。
太皇太後沒撈到一點好處,反而對恭親王府的芥蒂又深了一層。
她緊著袖中的拳頭,儘量不讓臉上的笑容在此刻崩裂。
蘇挽煙見也沒什麼事,起身恭禮道:“太皇太後,府中還有些事等著王爺與臣婦處理,若沒什麼事,臣婦與王爺便先行告退。”
“那哀家便不送了。”太皇太後也沒留,笑道。
待蘇挽煙跟餘南卿離開,太皇太後的臉直接就黑了下來,臉上哪裡還有慈祥之意,眸光透著的儘是陰沉。
一個嬤嬤從殿外進來,手裡端著一碗湯藥:“娘娘,太醫囑咐您莫要動氣,如今大晉隻有您才能撐住,您得仔細著自己的身子才是。”
這是太皇太後最信任的貼身嬤嬤,姓付。
“哼。”太皇太後一聲冷笑:“瞧見方才餘南卿與蘇挽煙對哀家的態度了嗎?他們可是完全沒把哀家放在眼裡。”
付嬤嬤抿了抿唇,不敢回這話,轉了話題:“娘娘,藥已經熬好了,太醫在裡麵多加了一味安心定神的藥。”
太皇太後接過藥,舀了幾勺就不再喝了,遞給付嬤嬤的時候冷道:“恭親王府如今勢大,就連你都不敢對哀家說真心話了。”
付嬤嬤聽完心頭微顫,垂眸便跪了下來:“奴婢知罪。”
太皇太後睨了她一眼:“你這是做什麼,你跟了哀家這麼多年,哀家有哪一次是真的罰過你。”
付嬤嬤是她的貼身嬤嬤,同時也是她自進宮以來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的,感情自是與其他不中的下人不同。
其他人,死了也就死了。
說著,她眉眼微眯了眯:“不過,恭親王府……”
太皇太後陰沉的眸中透出一股殺意。
自被太皇太後召見後,蘇挽煙當真就再沒進過宮。
就連餘南卿也鮮少上朝。
這對太皇太後來說是件好事,她根本不希望餘南卿插手朝堂的事,餘南卿不來,她乾脆就以凱旋而歸名義,放了餘南卿半年的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