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蘇挽煙這麼問,餘南卿還真回答不上來。
隻不過,蘇挽煙好像也不是真的想知道,聊道:“我之前還讓衛祥開了好多藥鋪,當時還擔心王府的銀子不夠用呢,那賬你看了沒?”
她讓衛祥在商言商,儘量用跑商得來的財物去換置。
餘南卿微張了張嘴,正想說話,蘇挽煙卻又跳了話題,似乎也隻是隨口一問,沒想過要知道答案一般:“話說我也好久沒見到衛祥了,我們回了京城也不見他來信說要回來。”
餘南卿抿唇,等了一小會兒,確定蘇挽煙沒話了,這才輕緩開口:“信我收了,我讓他去了馥州。”
如今怕已是在馥州等著了。
蘇挽煙恍然:“原來你在安排。”
蘇挽煙跟餘南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大多時候都是蘇挽煙在說,餘南卿附和,本來早就吃完了,但兩人好像總能找到話題,這就導致一頓飯下來硬是吃了快半個時辰。
對於前院的事,蘇挽煙沒有去問,餘南卿也沒有說。
臨睡前,蘇挽煙帶著秋葉跟黃葉,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泉。
許是累了一天的身體得到了放鬆,睡覺的時候蘇挽煙才黏上床沒多久,便已經進入了夢鄉。
餘南卿坐在床的一側,指尖小心翼翼的輕撫著她的發絲,含著笑的眸眼在看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掩藏不住的流波。
他毫無睡意,便隻這麼定定看著,都能看許久。
夜半,三更。
林中彆院響起一聲淒厲的叫喊。
驚了夜晚正在休憩的鳥,一陣飛鳥離林之聲隨之響起。
房中的餘南卿正坐在床側看書,聞之擰眉抬眸,傾聽了片刻,見那抹淒厲的叫喊隻響了一聲,便又淡淡的垂下眸子,勾著唇輕輕的給蘇挽煙掖了掖被角。
目光重新落到書本上。
蘇挽煙一夜無夢。
翌日,清晨。
蘇挽煙跟餘南卿正在用早膳的時候,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急促的叫聲:“奴婢有事求見王爺,還望王爺一見!奴婢有事求見王爺,還望王爺一見……”
就這麼兩句話,焦灼的重複著,還能聽到她們腦袋磕到地麵的聲音。
然而沒過多久,又聽到門外“啊——”的幾聲,像是在外麵求見的人被拖了下去,不過幾秒便沒了聲。
蘇挽煙愣了神,看向餘南卿:“怎麼了?”
餘南卿淡定的給蘇挽煙布菜:“沒什麼,一些小事。”
見他這麼氣淡神閒的,蘇挽煙也決定不再多管,繼續埋頭吃:“好吧。”
而此時,前來求見的三名宮女已經被隨行的侍衛捂緊了嘴巴。
那三名宮女害怕的掙紮著,眼裡儘是驚恐,田中一揮手,侍衛便把三人拖到了院外。
田中也不是要她們死,不,應該說還沒到時候。
所以一到院外,他便命侍衛放開了她們。
一鬆開,她們就連連求饒:“侍衛大哥饒命,您行行好……能不能放了我們,昨日王爺的要求,我們答應,我們走……我們現在就走……”
昨日夜裡,她們這一行人死了個人。
她們是跟死掉的那宮女一屋的,三個看得清清楚楚,那宮女是生生被一個恐怖的木偶紮死的!
昨晚她們看到那副場景的時候嚇得魂都飛了,然而幾人驚叫聲一出,田中便帶著幾個侍衛不知道從哪裡出現,直接將她們捂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