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煙無奈,隻能又一遍的笑道:“願意,無論何時都願意,無論幾世都願意。”
蘇挽煙將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:“所以,現在我應該做什麼?”
“上花轎。”
餘南卿從一旁拿過紅頭蓋,猶豫了片刻,還是將那紅頭蓋疊起,揣進懷裡。
蘇挽煙好奇:“不蓋嗎?”
“日後談起你我大婚,便能想起我今日將紅頭蓋藏起,將你容顏昭告世人,不得旁人半分惦記。”
他的煙兒,此生隻屬他一人……
不對,應是他隻屬煙兒一人。
蘇挽煙忍不住掩嘴一笑,鳳冠珠翠頓時因輕輕晃動響起一絲叮當響:“幼稚。”
餘南卿微微抿唇,不否認蘇挽煙的話,可是……明明他這樣幼稚,蘇挽煙還是會由著他。
他緊了緊蘇挽煙的手,緩緩來到房門前,將房門打開。
房門一開,頓時響起一個喜慶的吆喝聲:“喧天鑼鼓賀新喜,愛意綿綿潤心田!”
吆喝聲一落,鑼鼓聲隨之響起。
蘇挽煙到底是沒忍住“哈哈”兩聲,高興的看著眼前的場景。
院中站著兩排負責奏樂的隊伍,大紅的花轎就端放在院子中央,秋葉跟黃葉領著一眾侍女,朝蘇挽煙跟餘南卿撒著鮮花與清露。
蘇挽煙看到轎隊的後麵,婢女的花籃裡裝著都是銀錢與喜糖等物。
見蘇挽煙終於展露笑顏,餘南卿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來,他拉著她的手,邁步走出門檻。
又見司儀大喊一聲:“吉日良辰,喜氣盈門,出門見喜,迎娶新婦!”
隨即又是一把花瓣灑落,這其中還帶著金閃閃的金箔。
蘇挽煙在餘南卿的輕扶下,緩緩邁上花轎。
司儀雙手一揮,吆聲高喝:“起。”
花轎頓時穩穩的抬了起來。
彆院的大門口,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已等候多時,餘南卿牽起韁繩一個翻身,便穩穩跨上了馬背。
“鞭炮鳴,音樂響,大紅喜字貼上堂。”
“百客席前鬨嚷嚷,一對新人出了場。”
領路的司儀喜慶的吆著慶祝詞,鑼鼓聲喧,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彆院出發。
從這裡到馥城也就兩個時辰的路程,隊伍的身後,不管有人沒人,都一路撒著銀錢與喜糖,迎親隊伍的前麵,則以花瓣與金箔開路。
不多一會兒的功夫,鑼鼓聲引來了沿路的村民,他們發現後麵撒的喜糖與銀子,忙不迭的跟在隊伍後麵撿。
漸漸的,迎親的隊伍更加熱鬨,不管男女老少,大的小的,都熙熙攘攘的跟在隊伍後麵。
待到花轎進城時,那在城牆上放哨的守衛見了都嚇一跳,連忙稟了巡防的領頭。
早在昨日,餘南卿就已經派田中他們來打過招呼,那巡防的領頭一聽這陣仗,到城牆上看,一時也懵了,昨天來說的時候,沒說是一隊迎親隊啊。
昨天是田中來交涉的,巡防隊的領頭並不認得餘南卿,看到走在前麵的新郎時,巡防擰緊了眉頭,再看到一旁隨行的田中時,那領頭心下“咯噔”一聲,連忙帶著一眾士兵走出城門迎接。
與此同時,還不忘派人稟報馥城府尹。
原百姓嫁娶,經過城門的迎親隊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但這回不一樣,這回是大晉的恭親王,是朝廷那邊派到馥州,為馥州領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