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一會兒,一個身著青衣墨竹的身影映入眼簾,呂策忠先一步開口:“嘿,來了。”
隻見蘇禾腳步匆忙,在婢女的帶領來穿過長長的回廊來到亭中,垂眸跪地:“草民蘇禾,見過王爺,見過娘娘。”
他又朝呂策忠跟司暘叩首:“見過兩位將軍。”
“快起來。”
許久不見,蘇禾臉上沒了往日的陰沉,靈台清明,一身清爽。
蘇挽煙猜測,離開京城後的日子,蘇禾過得應該還是不錯的,而且他跟司暘交情不淺,司暘也會幫襯著。
蘇禾又揖一禮:“謝娘娘。”
他剛剛起來時發現天都黑了。
意識還未清醒,婢女就過來告訴他,蘇挽煙在榭荷亭辦了小宴邀他過來,這不,忙洗了把臉就急急忙忙往這邊趕。
說實在,蘇禾第一次喝那麼多酒,這會兒頭還暈著呢。
如今又見蘇挽煙辦了小宴,看到石桌上的酒壺,臉一下就白了,他真的喝不下了。
蘇挽煙仿如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道:“放心,今日那酒壺裡裝的是香甜的果酒,不醉人。”
就連她也能小酌一二。
“若是實在不想喝,咱們便以茶代酒,是雪山毛尖,還是大紅袍,蘇公子喜歡喝什麼,儘管挑選。”
王府備的那些好茶,不就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嗎?
蘇挽煙不太懂茶道,所以收藏對她來說意義不大。
“是了。”蘇挽煙從石桌底下拿出一壇子桂花釀:“呂將軍,這是你的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呂策忠頓時開懷大笑:“還是娘娘最懂呂某啊。”
蘇挽煙笑道:“呂將軍喜酒,但也要切記飲酒傷身。”
她剛剛就注意到,她說到以茶代酒的時候,呂策忠那索然無味的表情。
“是是是。”呂策忠笑道:“娘娘教訓得對,呂某這次高興,才忍不住多喝了些。”
這時,蘇挽煙舉起麵前的白玉酒杯,語氣帶著一絲歉意:“說來此次也是我招待不周,各位莫怪。”
明明大家都趕來看他們的婚禮,可今日一早醒來她就隻顧著跟餘南卿逛街,呂策忠跟司暘他們她都沒有好好的說上話。
蘇禾遠道而來,說來她也應該問問他情況的。
還有王章跟王章的妻子,這麼一想,蘇挽煙覺得她這個主人家做得實在不好。
雖然餘南卿都安排好了,但她也不能完全不出麵不是?
呂策忠他們一聽,連忙舉了酒杯止道:“娘娘何出此意?呂某與王爺多年交情,娘娘這麼說可就見外了。”
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雖身份懸殊,但在外麵他們還真沒那麼多講究。
司暘就更不用說了,蘇挽煙跟餘南卿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,哪裡當得起她一句招待不周?
而蘇禾,他更沒有那樣的想法,餘南卿能同意他來參宴就已經是極好,怎麼可能還會有意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