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南卿起身,上前將他們扶起:“有你們這句話,本王便一切有數。”
幾人對月相飲,竟也聊得儘興。
呂策忠到底是沒放肆,那壇子桂花釀沒有開封,而是被他帶了回去。
回到房中的時候,待餘南卿沐浴歸來,蘇挽煙好奇:“剛才榭荷亭時,你說的一切有數,是真的?”
餘南卿怔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:“嗯。”
知道太皇太後對他們虎視眈眈,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?
蘇挽煙睜大了眼睛:“昌順兩家嗎?”
可是,之前還說得過去,現在讓昌順兩家做他們的內應,一旦被太皇太後察覺,他們在京城可就危險了。
結黨營私,拉幫結派可是重罪。
這也是蘇挽煙知曉的,在餘南卿班師回朝後,恭親王府跟昌順兩家之間就像心照不宣一般,漸漸斷了聯係。
當然,除了蘇挽煙跟代知宛還有許意暄他們之間的交情。
所以,這種時候讓昌順兩家做內應,這是要斷他們的後路,若真如此,蘇挽煙可就要反對了。
蘇挽煙心裡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,餘南卿好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:“不是煙兒想的那般。”
蘇挽煙愣:“不是?”
她看著餘南卿,見他沒有說的打算,狐疑:“又不能說?”
“未到時候。”餘南卿輕撫著她的發絲:“煙兒可曾聽過,陰謀不可外露,陽謀不可內藏。”
蘇挽煙聞言,盯了他好一會兒,才歎了口氣: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這是在點我呢。”
她抱著枕頭倒在床上:“我不問就是。”
餘南卿哄道:“並非我不想說,現在計謀還未成形,一切皆有變數,待時機成熟,我會告訴煙兒的。”
“待時機成熟之時,便是你收網之日。”蘇挽煙撇撇嘴:“每回都是這樣的。”
餘南卿聞言無奈,確實是這樣。
他輕哄道:“煙兒乖,明日,我做你喜歡的牛奶羹。”
“那我要加檸檬薄荷汁。”餘南卿動了動眉心:“好。”
正聊著,蘇挽煙突然“咯咯”的笑了兩聲。
餘南卿疑惑:“煙兒在笑什麼?”
“呂將軍昨天喝了那麼多,剛剛在榭荷亭時,我說以茶代酒,他的臉一下就垮了。”蘇挽煙忍不住掩嘴:“之前在軍中的時候,也沒見呂將軍喝過酒,難不成他是酒癡?無酒不歡?”
餘南卿聞言勾了唇:“煙兒當真以為,呂策忠是喜歡飲酒?”
蘇挽煙愣:“難道不是?”
頓了頓:“不是的話,他喝那麼多做什麼?他表現出來的感覺,就是讓人覺得他十分愛喝。”
餘南卿垂眸把玩的蘇挽煙頭發:“婚宴上許多都是馥城本地的家世大族,許多人都是不請自來的,這樣的場麵,若混進了什麼人,我們也來不及細查。”
他們初到馥城,在第一天就補辦了婚禮,這馥城是個什麼情況,有沒有居心叵測之人,有沒有趁虛而入之人,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與排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