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禮已經送出去了,蘇禾怎麼可能收回來,溫爾一笑間揖手:“呂將軍驍勇善戰,英勇無敵,蘇禾崇拜至極,若呂將軍能收下這支笛子,蘇禾定心生狂喜,望呂將軍莫要嫌棄。”
“這……”呂策忠擰了眉頭:“我怎麼可能嫌棄!”
蘇禾眸光微亮:“多謝呂將軍賞臉。”
說完,就轉身回了席座。
“誒我……”呂策忠懵了,他說不嫌棄,可他也沒說收啊。
這會看著手裡的笛子靜靜的躺在木盒上,那碧而通透的笛身似泛著幽光一般,呂策忠這會兒滿腦子都在想,這得多少銀子啊?
疑惑之際,司暘的侃笑的聲音緩緩響起:“呂將軍便收下吧,這支玉笛,是蘇禾這些天日夜挑燈趕造出來的,其玉為翠青玉,他尋了好久才尋得這麼一塊完整,且色澤渾厚一體的玉石。”
這麼一說,呂策忠頓時覺得手上這笛子就是個燙手山芋,送給他,他拿什麼放?
餘南卿這時也笑道:“你若怕折了,便讓它待盒中,彆拿出來。”
呂策忠聞言眸光一閃,嘿,這法子可以。
他不拿出來,這笛子就不會有什麼損傷。
他這才嗬嗬一笑:“那呂某便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蘇挽煙好奇:“蘇公子會做雕刻?”
因為玉笛的材料是玉,切割雕刻與木製竹製的樂器不同,很考驗玉工師傅的功底。
蘇禾一笑:“多門手藝,多條路罷。”
蘇挽煙恍然,總覺得蘇禾現在心態好好,完全沒有了之前在京城的影子。
蘇挽煙忍不住掩嘴,湊到餘南卿身旁:“感覺蘇公子說話時連聲音都暖暖的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擰眉。
什麼?
他看了看蘇禾,此時的蘇禾目光已經移到了舞女身上,又轉而與司暘碰杯。
餘南卿收回目光,落到蘇挽煙身上,身旁的小人兒毫不自知的夾了一道菜放進嘴裡,還連連點著頭說“好吃”。
餘南卿沉吸一口氣,鬱氣開始在眉心凝結。
餘南卿的變化很細微,但蘇挽煙還是一眼就能注意到,好奇:“你咋了?”
餘南卿偏過頭,獨自喝著酒,不理人。
“……”蘇挽煙也沒慣著他:“不理就不理,我也不理你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撐不過三秒,抿唇忿忿:“我理那麼多作甚,來去我的聲音未曾有過暖和之感。”
“……”蘇挽煙怔:“什麼?”
餘南卿彆過臉,故意不去看她。
蘇挽煙無語,好笑:“這是蘇禾的優點啊,你怎麼不換個角度想想,我這麼擅長發現彆人的優點,你應該誇我。”
“……”餘南卿被蘇挽煙的言論噎住。
蘇挽煙蹭了他一下:“我當初就是靠著這項功能,發現了你的優點,從而萌生了與你一起白頭偕老,共赴一生的念頭,這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?”
“咳!”餘南卿耳根一紅。
蘇挽煙這麼說,他哪裡還生得起氣,不,剛剛他才不是生氣,不過是吃了點點小醋。
蘇挽煙笑嘻嘻的把肉夾到他碗裡:“開心點夫君,蘇禾的聲音聽著暖暖的,可你的聲音,可是直達我的心底呢。”
餘南卿心臟“怦”的一下,就著蘇挽煙湊過來的小臉蛋,臉頰“轟”的一下紅了個通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