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和孩子都躲在了家裡,就著寨子的地勢,村長還在村子裡布了埋伏。
村寨上下百來號人全部嚴陣以待,靜靜等著山賊的到來,準備與之殊死一搏。
然而此時的山頭上,山賊的窩點附近。
小步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兩天,他身上換了身雪白的錦衣,就連帽子都是白絨所製,隻見他往雪地裡一貓,就跟這山頭完全融為一體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餘南卿踏雪無聲,輕而溫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雪山上顯得尤為清透:“如何?”
“回王爺,還沒動靜。”
調派過來的精銳已經做了兩波埋伏,一波是在這附近,隻要餘南卿一聲令下,他們便會群起而攻。
另一波則是在山腳下,若有錯漏,山腳下的那批精銳便能將山賊攔截。
不論如何,餘南卿都要將山賊杜絕在村寨之外。
“落雪。”餘南卿喚了一聲。
一身雪白鬥篷的落雪不知從哪裡出現,堆著天真的笑臉行禮:“是,奴婢現在就去。”
隻見她就這麼大喇喇的從雪地裡現身,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山賊的窩點。
在落雪動身那刻,餘南卿跟小步已經離開了原地。
山賊的窩點,有點像被圍起來的小村子,放眼望去,是好幾間木頭蓋的草屋,草屋上覆了厚厚的積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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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間木頭房子外圍圍了一圈柵欄。
離窩點的不遠處有一座哨塔,隻是現在塔上沒有人。
很意外的,山賊窩這會兒特彆安靜,根據小步查到的消息,這群山賊人數不多,隻有十幾號人,許是天氣的緣故,小步在這裡蹲了兩天,也不見有人到哨塔放哨。
其實按小步查到的信息,餘南卿基本已經確定,這夥人就是百幽穀裡逃出來的。
搭建了哨塔卻沒人放哨,若不是沒有做山賊的經驗,便是這些山賊誰都不服誰,沒有人願意乾放哨這等苦差事。
再有,這群山賊平日很少出門,若非有特殊情況,幾乎每個都躲在自己的小木屋裡,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所以小步連他們的麵都很難見全。
這讓餘南卿想起了蘇挽煙,蘇挽煙在研究藥物的時候,也是這麼一窩一整天,對製藥的癡迷簡直令人發指。
除了這個解釋,餘南卿再想不到有什麼山賊能在屋裡待這麼一久,不喝酒不取樂,令人匪夷所思。
也不知是因為自信自己的能力,還是因為覺得天寒地凍不會有人來,所以柵欄的門口,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。
落雪就這麼嘎吱嘎吱的踩著雪,淡定的走進了山賊的賊窩。
然而當她再往前走一步,一支箭矢‘咻——’的一聲破空而來。
落雪“啊——”的一聲驚叫,瞬間癱軟在雪地上,箭矢就落在她的腳下,她嚇得渾身顫抖,水汪汪的大眼滿是懼怕,眼淚像是在下一秒就要落下來一般。
驚叫聲沒過多久,裡麵的小木屋便一間一間的打開了門。
隻見離落雪最近的,是一個身形纖瘦的男子。
他眼下掛著濃重的烏青,臉色也是煞白一片,整個人像是掛不住身上的那件灰色裘衣一般,他冷著沉陰陰的眸眼緩緩從木屋走出,第一個來到落雪麵前。
緊接著,便是第二個,第三個。
這些人身上沒有絲毫山匪氣,沒有大吵大鬨,都隻陰沉沉的盯著落雪看。
“你是誰?”第一個走到落雪前的男子,沒有絲毫溫度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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