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衝撓著頭,不好意思的叫喚了聲:“那個,蘇神醫跟餘公子吃了沒,沒吃到我們家吃啊!我們家早飯剛做好,還熱乎著呢!”
蘇挽煙笑應:“我們先走走。”
“誒,好。”
楊衝的媳婦聽著心裡著急,抿唇小聲:“你快說呀。”
楊衝為難,但看著媳婦已經九個月的肚子,一咬牙:“蘇神醫,我家媳婦快生了,生的時候……您能不能過來看看?”
蘇挽煙跟餘南卿已經走到了坡上,還差幾步就要過了楊衝的樓宅,聞言駐足回頭:“可以啊,等今日得空我便過來看看。”
一聽這話,楊衝心裡那塊大石就落了地:“誒好!謝謝蘇神醫!謝謝謝謝!”
蘇挽煙笑著,拉著餘南卿繼續往山上走。
其實楊衝不說,她也一直在留意他娘子的胎。
隻不過這家人似乎有所顧慮,一直沒過來找她號脈,後來從旁打聽到,老楊家的食物囤得不夠,今年恐怕隻能靠村民接濟才能度過這個冬天。
所以沒有多餘的禮能拿出手,便一直沒過來找蘇挽煙。
不說蘇挽煙,村醫他們也沒去找過,前些天楊衝媳婦肚子疼,以為要生了,但因為沒拿得出手的東西,硬是在家挺著,想要等見紅了再叫人。
後麵卻發現隻是虛驚一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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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麵子過不去,又或是不想白受人恩惠,哪怕村民告訴他蘇挽煙是免費給村裡人看病,也沒見他過來。
這類人,蘇挽煙也拿不準,隻怕她巴巴上門,還損了人家的自尊心,所以一直都隻留意著。
今日楊衝開口,蘇挽煙反而鬆了口氣。
不知是不是心裡想著這事,蘇挽煙走著走著,就走到了村醫家門口。
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愣了,因為相比村子其他樓宅,村醫的家地勢比較偏,正巧村醫周圍的幾戶人家都搬離了村子,把本就偏僻的住處顯得更孤寂。
蘇挽煙拉著餘南卿的手正要走,就見村醫剛好從屋裡出來,裡麵拿著一串短炮。
村醫是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人,頭戴獸皮帽,身上穿著禦寒的棉衣,臉上留著稀鬆的胡子。
在見到蘇挽煙那一刻,村醫也是一愣。
他忙收了鞭炮上前:“蘇神醫?餘公子?你們怎麼來了?可是上次給的藥不夠?我家裡還烘著一些,正好你過來,進去瞧瞧?”
一聽有藥,蘇挽煙便來了興致:“好呀,就是怕您不方便。”
“哪裡哪裡!”村醫笑逐顏開:“快請快請。”
村醫名叫楊中和,除去村長,算是村裡比較有學識的。
雖然他醫術不算精通,但讓蘇挽煙佩服的是,他的那身醫術都是他自學的,大病大災看不了,小病卻得心應手,像風寒咳症這些,他大多能把個八九成出來。
還有他針灸也自學得不錯。
除了疑難雜症,久鬱成病那些問題去不了,給這村子的村民看病是足夠的。
而楊中和似乎也知道這一層,在蘇挽煙救下那名摔斷腿的老人時,他本來還想跟蘇挽煙學學醫術的。
但他發現他與蘇挽煙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,開刀接骨這些,他自認自己連學習那個的能力都沒有,縱使有,也非一年半載能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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