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,餘南卿正耐心的等著進場。
陸朝看著蘇挽煙在巷口消失的身影,餘光又不著痕跡的瞥向餘南卿。
其實以她這個角度,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看到他的肩膀。
她驀地上前一步:“沒想到娘娘會這麼爭強好勝,平日見娘娘溫良嫻淑,端莊大方,今日一見臣女又對娘娘有了新的認知。”
她的語氣又輕又溫柔,不管是誰聽了都會覺得很舒服。
然而可惜的是對方是餘南卿,他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,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挽煙消失的巷口,麵對陸朝說的話,甚至還有些木訥。
見餘南卿沒反應,陸朝這才敢抬頭看向他的臉,那如鬼斧神工雕刻般完美的側臉,使陸朝心下起了悸動,就像一幅畫卷,讓她起了無限遐想。
不過她又很快將思緒按捺下去。
笑問:“王爺與娘娘感情這樣好,臣女鬥膽一問,王爺與娘娘是如何認識的?莫不是王爺對娘娘一見鐘情?”
“……”旁邊的聲音有點吵。
餘南卿垂眸,淡淡的眼神突地直視起陸朝。
陸朝心下頓時一顫,那眼神並不像麵對蘇挽煙時的柔情似水,而是帶著一股讓人發寒的冷漠,冷漠到他像在看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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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家被滅門的慘象頓時浮現腦海,陸朝忙垂下頭,根本不敢去賭:“王爺見諒,是臣女多嘴,臣女隻是……太羨慕王爺與娘娘的感情,娘娘心胸寬廣仁厚,想著若臣女習得娘娘半分,便是三生有幸。”
一番恭維的話說出口,餘南卿眯了眯眸眼。
正巧,送蘇挽煙進迷宮的姑娘從巷口出來,守在巷口的先生笑問:“第二個誰先來?”
餘南卿二話不說,抬步直接走了進去。
陸朝提起的心,這才鬆了下來。
跟她一同出來的慕府千金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,忍不住走到她身邊小聲提醒:“朝朝,你可彆步白家後塵。”
慕府千金慕妗,今年十七,與方才陸朝口中的付公子已經定了親。
陸朝也是心有餘悸,她並不傻,抿唇小聲回了句:“我知道。”
說來,也是上一年七夕,她當時早早就知道餘南卿跟蘇挽煙出門踏青,所以故意在白嬌嬌麵前提了這件事。
白嬌嬌人傻,隻要是她說的,白嬌嬌都信。
餘南卿為大晉恭親王,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馥城誰家姑娘不想嫁那人上人?
新帝年幼,選秀是指望不上,陸朝在聽聞恭親王被分封馥城的時候,就已經起了心思,那時的她連餘南卿的人都還沒見著。
不僅是她,就是她爹,她娘,或者往大了說,在馥城沾官帶職的,那個不想攀這高枝?
再者,有風聲說,現在太皇太後當權,京城朝臣多有不滿,恭親王在京城與太皇太後相爭雖落敗,但保不準哪天就揭竿起義,若真有那日,成了,她們陸家屆時就是大功臣。
隻是,事情不能一蹴而成,得慢慢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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