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根在外邊兒說了半天好話兒,就聽到裡邊兒啪的一聲關了燈,他愣愣的站在外邊兒,咬牙切齒的看著緊閉的屋門兒,知道叫著娘們兒給耍了,心裡邊兒的火卻壓不下去。
翻身兒來到客房裡邊兒,躺床上左扭右扭,愣是睡不著,沒辦法兒,隻能打開手機去看抖音視頻,分散注意力。
刷了一會兒視頻,心裡邊兒那股火兒總算是壓下去了不少,但依舊有點兒躁動,忍不住用陰陽蛇瞳瞧過去,發現秦玉茹正在哪兒開著台燈寫著啥東西,勾勾畫畫的,好像有點兒猶豫不決,仔細看過去,才發現是鎮上邊兒的一些介紹,看來是在給明兒個的招商大會作準備。
看到這情況,他忍不住歎了口氣,這娘們兒,真是一會兒也不肯閒著啊,到了市裡邊兒還掛著鎮上呢,不過他們浮山鎮有這樣兒一個把鎮子發展掛心上的鎮長,也是幸運。
壓下去火氣,繼續看著刷著抖音,忽然看到一個抖音,上邊兒是一個滿臉烏黑,渾身削瘦的中年人躺在地上,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天空,那模樣兒,就像是被吸血鬼吸乾了血,光留下了一個空殼子一樣兒。
下邊兒配文——鄰水鎮發生命案,好恐怖的人啊!
王根看著那配文兒,眉頭不由的皺起來,鄰水鎮是他們隔壁縣的一個鎮子,距離不算遠,再看這死了的中年人,模樣兒恐怖,渾身血肉都乾癟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兒出土的一個古代的人,都已經被風乾了。
“臥槽,這是被抽了精血啊!”
“嗯?”聽老黑這麼說,他急忙問:“咋回事兒這是?”
“這家夥是被吸乾了精血才成了這模樣兒,那附近是出了啥妖精啊!”
“出了妖精?”王根猛地想起來九尾妖狐和蛇母的小姐妹蛇妖:“是不是九尾妖狐和蛇妖乾的?”
“這不知道啊,不過能把人吸成這樣兒,真是可怕啊!”老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:“實力起碼兒低不了!”
“那九尾妖狐和蛇妖能下山?咋會跑到鎮子上邊兒吸人精血?”
“那誰知道啊,這境界的大妖,手段多的狠,說不定有啥辦法兒能規避禁製!再說了,也不一定就是那倆大妖乾的,乾這種事兒的妖多了去了!”
王根聽著,心裡邊兒更加傾向是那倆大妖乾的,畢竟這倆大妖剛脫離封印沒幾天,就出了這事兒,以前可沒聽說過這種事兒啊。
“等這邊兒的事兒完了,咱們去瞧瞧!”
老黑一縮脖子:“不去,咱倆啥境界,人家啥境界,就算人家本體不全,咱倆過去也打不過,送死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,不去不去!”
“怕死的玩意兒!”王根在他腦門兒上拍了一巴掌。
打開搜索,搜了一下兒鄰水鎮命案的新聞,立馬兒就跳出來十幾條兒,不過這些都被打了馬賽克,看不清楚死了的人模樣兒,再刷回去,原來那條沒打馬賽克的視頻也被屏蔽了。
腦子裡邊兒想著那被吸成了人乾的中年人,心裡邊兒總覺得這事兒跟那兩隻大妖有關,那倆大妖乾了這事兒,說不定還沒跑遠,白鳳靈的一魂一魄還在他們手上呢。
想到這兒,他一翻身爬起來:“反正今兒晚上也睡不著,乾脆這會兒就過去瞧瞧!”
說著,他穿好衣服,看著主臥裡邊兒還在寫寫畫畫的秦玉茹,想了一下兒,這事兒還是彆叫他知道的好,乾脆打開窗戶,直接順著外牆的管道爬到了樓下邊兒。
到外邊兒攔了一輛出租車,直奔鄰水鎮。
下了車,給了司機五百,叫他就在這兒等他,扭頭朝著這邊兒的殯儀館過去。
大晚上的去殯儀館,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乾出來的。
他直接翻牆跳到了殯儀館裡邊兒,瞅著裡邊兒的指示牌兒,找到冷藏屍體的地兒,摸索著過去。
殯儀館裡邊兒也有值班兒人員,但誰能想的到大晚上的竟然有人過來偷屍體,所以值班兒人員根本就沒出來。
他一路來到地兒,發現竟然還鎖著門兒,他也不會開鎖,乾脆用蠻勁兒把鎖頭兒給擰斷,推門兒進去,就看到裡邊兒一排排的冷藏棺,上下四排,左右二十多個,足足近百個冷藏棺。
屋兒裡邊兒飄著冷氣兒,一般人看到這場麵恐怕都給嚇傻了,他用陰陽蛇瞳看著冷藏棺裡邊兒的人,大部分是空的,隻有少部分存放著屍體。
找了一圈兒,終於找到了那個被吸成了人乾的人,過去把他從冷藏棺裡邊兒抽出來,隻見這人渾身僵直,雙手緊緊的握著,嘴半張半合,臉上乾枯的雖然都變形了,但還能看出來一點兒表情,像是很愉快一樣兒。
他目光掃過這人身上,就發現他胯下邊兒有一些兒乾了的體液,粘在內褲上邊兒。
還真是被吸乾了精血!
他喃喃的說了句,用陰陽蛇瞳仔細的看遍了這人全身,發現身上沒啥傷口。
“老黑,你說他這樣兒,是不是被那倆逃出來的大妖給吸乾的?”
“這誰說得準,王根,咱走吧,我總覺的這地兒不太好!”
“你他娘彆人怕也就算了,你好歹也是一個妖,怕這玩意兒?”
“不是,我就是怕碰到那倆大妖,要是叫他們看到了,咱倆可就彆活了!”
“瞅你那出息,咋的,那倆大妖難道還會連屍體都不放過,半夜過來偷屍體?”
正說著,王根的陰陽蛇瞳突然看到外邊兒竟然又有人翻牆進來,看那動作,身子好像是沒一點兒重量一樣兒,就那麼輕飄飄的飄進來了。
看到這畫麵兒,他心裡咯噔一下兒,要不是能看到他的實體,還真以為對方是阿飄呢。
“有人來了!”
他低呼一聲,急忙把這人的屍體重新放到了冷藏棺裡邊兒,扭頭衝了出去,躲到了房子後邊兒。
陰陽蛇瞳看著那人輕飄飄的飄到院子裡邊兒,然後朝著這邊兒走過來,他用蛇瞳想要看清對方麵容,卻不料對方身上好香兒遮了一層氣一樣兒,他的蛇瞳竟然看不穿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