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清楚,到現場再看!”
段雲把車開的飛快,二十多分鐘就趕到地方兒。
王根跳下車來回看看,發現周圍沒人,給王軍山打過去電話,按他說的拐到路邊兒的小路上。
小路很窄,剛好兒能叫車通過。
現在玉米都已經熟了,兩邊兒都是黃燦燦的玉米地,往前邊兒走了又有一百多米,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那兒,把整條路全部堵死了,廂貨側翻在和大路相連的小路邊兒上的地裡邊兒,邊兒上還有幾個警察正在現場取證。
拉開車門兒跳下去,帶著段雲他們快步來到廂貨邊兒上,隻見廂貨的車廂上邊兒竟然出現了好幾個血紅的手印兒,還有一大片得已經乾了發黑的血液。
廂貨的車門兒被打開了,裡邊兒的草藥被糟蹋的一塌糊塗,像是叫人翻過,還吃了不少,地上有一些被啃過的葉子。
再往前走,玉米地開始成片的倒翻,那些已經乾枯了的玉米杆子像是叫啥巨大的力量給摧折了,有的地方兒玉米杆子都成了碎末兒,看來慧園跟殺他的人在這兒進行了一場大戰。
沿著這一片片倒塌的玉米地往裡走了有上百米,最終看到一大片倒塌的玉米杆子中間十幾個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線,正在那邊兒拍照。
警察圍著的中間兒,赫然就是慧園。
慧園渾身衣裳都碎裂了,尤其是胸口的衣裳,已經變成了碎布,勉強掛在胸口。
“慧園師傅!”段雲叫了一聲,衝了過去。
王根跟在後邊兒過去,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慧園。
慧園胸口往裡邊兒塌下去,應該是叫人一拳打在胸口,把胸口的肋骨都打斷了,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各種各樣兒傷口,看模樣兒,像是被人給抓出來的,一條條的血疤,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骨頭,甚至就連慧園的光頭上都有兩條血疤。
他蹲下去,輕輕碰了一下兒慧園的胸口,軟塌塌的,肋骨不是斷了,而是碎了。
他用陰陽蛇瞳看下去,發現慧園的內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,但最致命的不是這些,而是脖子後邊兒。
他把慧園的脖子往前翻了翻,露出後邊兩拍恐怖的獠牙傷口。
“王根,你看出來啥了不?”王軍山來到他們身後,低聲問。
“被人吸乾了血!”王根兩眼瞪大了,看著那兩排獠牙傷口,低聲說:“這些傷隻是叫慧園失去了抵抗能力,但真正的死因是叫人吸乾了血!”
“你說,這是人,不是野獸?”王軍山震驚的問。
王根搖搖頭:“我就是隨口說的,具體是人是野獸不好說!”剛才的話是對段雲和高陽說的,王軍山這麼問,他不得不掩飾了一下兒。
“不過這真的很像是野獸乾的啊!”王軍山低聲說:“你瞧他身上那些口子,像是野獸用爪子撓的!”
“王隊,周圍都看過了嗎?還有啥其他的線索嗎?”王根沒回答,抬頭問他。
“看過了,有幾個地兒有血,我們都已經拍照了,還發現了兩雙不同的腳印兒,確認過,一個是這個慧園的,另一個應該就是對方的,是人的腳印!”
“我去瞧瞧!”王根站起來,跟王軍山來到一片地方兒。
周圍都是玉米地,那腳印兒是在小路上,明顯要比其他腳印更深,而且跟慧園的腳印正好兒是對著的,王根猜測,大概是雙方交手硬碰了一下兒,才留下這麼深的腳印。
他展開陰陽蛇瞳,看著路麵兒的腳印,能看到幾十個對方留下來的腳印,都是在打鬥的時候兒留下來的,繞著現場轉了一圈兒,他發現那雙腳印兒最終沿著小路朝著遠處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