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神經類疾病的都成年人,小孩兒還是很少的,他不由的好奇走過去,隻見屋兒裡邊兒擠著三四個護士,正圍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兒,一個四十左右的護士抓著小女孩兒的胳膊,好像是在找血管兒。
邊兒上住著的倆病號兒也都眼睜睜的瞧著那邊兒,滿臉的不忍心。
王根眼尖,瞅了一眼就看到小女孩兒的胳膊上全都是針眼兒,一排排的針眼兒沿著每一條血管兒像是紮成了篩子一樣兒,看的叫人觸目驚心。
他隻是瞧了一眼,就感覺心臟抽了一下兒,這啥病啊,能把人紮成這樣兒,整條胳膊又瘦又紫,叫人看的心疼。
陳書傑好奇的問道:“小孩兒血管兒很難紮嗎?”
邊兒上的病號兒歎了口氣搖頭說道:“以前也好紮,後來就不好紮了,你瞧瞧,這麼小的孩兒,受這罪,真是叫人心疼!”
“這小孩兒啥病啊?”
“誰知道啊,說是神經性癲癇?還說是官能症,反正會診好幾次,都沒個說法兒,就這麼在這兒住了仨月了,來的時候兒還胖乎乎兒的一個娃,現在都瘦成啥樣兒了!”
“沒確診就這樣兒治療啊!”陳書傑驚訝的問。
“不知道,這玩意兒誰懂啊,醫生咋說咋來唄!”
王根瞧著小女孩兒,看著那名老護士一針紮上去,沒出血,隻能拔出來再重新紮針,小女孩兒他媽坐在一邊兒都不敢瞧,撇過去腦袋趴在老公身上不停的抹眼淚。
他忍不住用陰陽蛇瞳瞧了一眼小女孩兒身上,發現小女孩身體機能都挺好,看起來不像是有啥病的模樣兒,更不像是有癲癇,好端端的咋會住院?他忍著心裡的懷疑,眼瞅著那老護士一針又沒有紮上去,忍不住走過去問道:“護士,他咋了?”
“紮不上針!”老護士緊張的滿頭大汗,頭也不抬的說。
“你們是家屬?先往後退一退吧,擋住光線了,看不清!”邊兒上一個小護士大聲說。
陳書傑忍不住問:“這啥病啊,咋把人紮成這樣兒了,你瞧瞧這胳膊上全都是針眼兒。”
仨護士沒說話兒,倒是邊兒上的人說了:“可不是,這小娃子看了好幾個月也沒見有啥好轉的,實在不行就轉上級醫院吧,這樣兒紮下去,彆紮出來個好歹了.................”
幾個護士本來就緊張,聽他們這麼說,更緊張了,那個準備紮針的老護士拿著針比了好幾下兒都下不去手,有點兒生氣的把針放下來:“我不行了,再找彆的人吧!”說著就氣衝衝的走了。
那個小女孩兒好不容易被放開,立馬兒趴到他媽懷裡邊兒哭起來,女人摟著閨女,心疼的不停的拍著他的脊梁。
“大姐,孩子這咋了啊?我瞧他不像有啥病啊!”
孩子爸哭喪著臉說道:“我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們也不知道?”陳書傑忍不住問:“那給孩子看的啥病?”
“不知道啊,醫生說了好幾種病,一會兒懷疑這個一會兒懷疑那個,我們也隻能聽著!”孩子爸摸了摸閨女的腦袋。
“你們在這兒住仨月了,到現在連病都沒搞明白,那治的啥啊,為啥不去首都看去?”
“去過了啊,首都那邊兒也查不出來啥病,就讓我們回來了!”孩子爸苦惱的說道:“省裡邊兒的醫院也去了,半年多了,家裡邊兒錢兒都花完了,到現在連啥病都不知道,上邊兒醫院怕出事兒,不停的往外邊兒攆我們,我們也沒辦法兒,好歹這兒願意收,我們也隻能住著了!”
“不知道啥病,總知道症狀吧!”王根懷疑的又看了一眼女孩兒身上,沒有發現啥實質性的病變,連個炎症都沒有。
“他就是躺著的時候兒,沒辦法兒趴起來,身上好像叫啥東西給壓住了一樣兒,不能翻身兒,我們問了好多人,說他這是鬼壓身,上輩子造了孽,這輩子叫對方找到了,壓住了,我們找了好多偏方兒還去寺廟找和尚做法,都不管用!”孩子他爸歎了口氣,滿臉愁容的看著小女孩兒。
王根愣了一下兒,這病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那,躺到哪兒不能翻身兒?這也太奇怪了,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兒的陳玉成,他也是一臉懵,看來也從來沒聽過這種事兒。
“就算不能翻身兒,又不是啥大問題,不會危害到生命,你們這樣兒給他治,就算沒病也得治出來個好歹了!”陳書傑不滿的說道:“叫我說,就不用治,又不影響啥!”
孩子爸搓了搓手,苦笑一聲:“你們都不知道,他得這個毛病後,晚上就沒辦法兒起夜,還得我們把他扶起來,然後才能下床起夜,小時候兒還好,大了可咋辦啊,難道一輩子這樣兒?將來咋嫁人啊,而且家裡鄰居親戚啥的,聽說他得了這個毛病,都覺得不好,說是鬼壓身,誰都不敢接近她,連個朋友都沒!”
王根聽了,算是明白了這家子人的想法兒和苦處了,這病也真是怪的狠,難怪他啥也沒看出來。
“我也是醫生,我能不能看一下兒?”
聽他這麼說,孩子爸擺擺手,反正都這樣兒了,心裡已經打算放棄了,他們想看就看吧。
王根上去輕輕抹了一下兒小女孩兒的腰,小女孩兒立馬兒大聲哭起來:“爸,媽,我不治了,我不治了,咱們回家!”
孩子媽緊緊的摟著小女孩兒,看著王根也沒說話兒。
王根用陰陽蛇瞳再加上手上的感覺,覺得小女孩兒腰上的肌肉發育的也挺完全啊,完全不是肌肉上的事兒,那究竟是咋回事兒?
他不死心的又送進去一縷真氣,真氣順著小女孩兒身上的經脈來回轉了一圈兒,到環腰的帶脈的時候兒,突然卡了一下兒,好像叫啥東西給擋住了一樣兒,運轉開始變得艱難,但也就是過了那一截兒,立馬兒就變得順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