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爾袞看向身邊的多尼。
多尼是多鐸的嫡長子,出生於崇禎九年,現年十五歲。
多鐸死後,多爾袞暫掌鑲白旗。
多尼則在多爾袞帳下聽令。
臨陣指揮,衝鋒陷陣等有危險的事肯定不能讓他乾。
所以隻能安排給他一些沒有危險的活。
“多尼。”多爾袞喊道。
“末將在。”多尼催馬向前一步,用帶著稚嫩的聲音回答。
“咱們馬上就要啟程返回赫圖阿拉了,為了防止明軍在後麵追擊,你立刻帶人去渾河南岸將之前沒有挖開的河堤挖開,用河水阻止明軍前進。”
“末將領命。”多尼帶著兵馬離開。
看著多尼離開的背影,多爾袞忽然感慨起來。
他爭強好勝了半輩子,卻沒有一個親生的兒子。
反觀多鐸卻有八個兒子。
為了延續香火,多鐸將其中一個兒子過繼給了他。
也就是說。
如果有一天他登基做了皇帝,太子卻是多鐸的兒子。
自己所奮鬥的一切,都是給多鐸奮鬥的。
這就是命運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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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多了,想多了!”多爾袞自嘲地笑了笑,揮手招來兩個親信對他們低語了幾句。
親信聽完後調轉馬頭,朝著城南疾馳而去。
......
遼陽城。
聽聞李定國在鎮安堡一帶大勝多爾袞的消息後,吳三桂開始糾結起來。
在明軍入遼前,他想當兩麵派。
隨著戰事的發展和深入,他的想法產生了動搖。
尤其是在李定國打贏了鎮安堡之役後,他不想當兩麵派的想法愈發強烈起來。
至於原因,他心裡非常清楚。
那就是建奴已經一年不如一年,甚至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不出意外的話早晚都會覆滅。
如果繼續當兩麵派,絕對沒有好果子吃。
他吳三桂是一個識時務的人。
既然建奴給不了他想要的,不如拋棄建奴心向朝廷。
可問題是...
他已經當過兩麵派了。
多爾袞手裡有他的證據。
這些證據一旦被朝廷得知,他吳三桂必死無疑。
哎!
吳三桂長歎一聲,不知如何是好。
就在他糾結之餘,心腹胡心水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走了進來:“總兵大人,沈陽有變。”
“啊?”吳三桂騰的一下站了起來:“沈陽怎麼了?是建奴打過來了嗎?”
“沒有!”胡心水搖著頭來到吳三桂身邊低聲說道:“兩個消息,一個是我軍探報彙報沈陽方向的道路上出現了積水,應該是建奴掘開了渾河河堤。”
“第二個消息是多爾袞派人送來的。”
“多爾袞?”吳三桂立刻睜大了眼睛:“他的人說了什麼?”
“那人說多爾袞已經帶著所有兵馬和家當遷都赫圖阿拉了。”
“什麼?”吳三桂大驚:“消息屬實嗎?”
“應該不會假,否則多爾袞沒必要派人來通知咱們。”
“他通知咱們的目的是什麼?”吳三桂又問。
胡心水眨了下眼睛,悠悠說道:“他想把收複沈陽的功勞送給大人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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