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到順天府尹,提議道:“學生如果敢鬨事,你立刻抓人。”
順天府尹一臉便秘的表情:“薛大人,不是我不想抓人,而是沒法抓。”
“怎麼沒法抓?順天府衙的差役都是吃乾飯的?”薛所蘊麵帶不悅之色,“這些人雖然都是監生,但隻要敢在衍聖公府前鬨事就觸犯了國法,你自然可以依法抓人。”
順天府尹哭喪著臉:“抓人倒是沒問題,可順天府的大牢裡已經關滿了百姓,沒地方關押這些學生了。”
薛所蘊想了想:“在城內找幾處空宅子關押。”
“然後呢?總不能一直關著吧?放還是不放?”
“先把事態平息下去再說吧。”薛所蘊無奈回答。
等了一刻,來衍聖公府討要說法的學生終於來到現場。
國子監祭酒薛所蘊本以為到場的隻有一百多倒孔派,以及兩百多保孔派的學生。
沒想到他們身後還跟著數不清的百姓。
大部分百姓都是來看熱鬨的。
還有一些百姓一邊走,一邊大聲呼喊:“放人!放人!”
這些人是被關押百姓的家屬。
他們在錦衣衛的策動下,開始走上大街向官府施壓。
國子監祭酒薛所蘊和順天府尹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。
他們幾乎同時對著手下說道:“快去通知內閣,就說衍聖公府門前出大事了。”
差役送信的功夫,倒孔派的學生來到了衍聖公府的門外。
此時衍聖公府的府門緊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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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天府的差役在門外排成人牆,將衍聖公府護在身後。
低聲商議後,一個倒孔派的學生站出來高呼:“諸位,十幾天前平遼大軍攻入沈陽,在城中找到了一封信。經過六部九卿的查驗,確認這封信是當代衍聖公孔胤植親筆所寫。”
“衍聖公不但在信中向建奴稱臣,還向建奴資助了兩百萬兩銀子。”
此言一出,周圍的百姓們頓時炸了鍋。
這個消息雖然早已傳遍京師,但隻是在百姓嘴裡口口相傳。
並沒有得到官方的確認。
國子監的學生雖然還不是官員,但距離官員還有一步之遙。
百姓們很難不信。
“好家夥,原來不是謠言!”
“是啊,我還以為是說著玩的,沒想到竟然是真事。”
“堂堂衍聖公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,實在人罪大惡極。”
吃瓜群眾談論此事的同時,那些被捕入獄百姓的家屬不願意了。
如果國子監的學生說的是真事,那麼他們的家人就不存在造謠一說。
更不能被抓進監獄。
想到這,他們邁步向前並大聲呼喊:“放人!放人!”
國子監的學生們則喊道:“衍聖公孔胤植乃衣冠敗類,奸佞小人,請朝廷立刻將他逮捕歸案,給大明百姓,給當今陛下一個交代!”
在他們的帶動下,圍觀的百姓也開始湊起了熱鬨。
他們先是跟著倒孔派的學生高呼:“逮捕衍聖公!逮捕衍聖公!”
緊接著他們又改口高呼:“放人!放人!”
保孔派的學生雖然發出了一些支持衍聖公的聲音,但是那點音量很快被百姓的聲浪淹沒。
衍聖公府外的差役們立刻緊張起來。
為了防止受到學生和百姓的衝擊,他們紛紛拔出腰刀警戒。
百姓和學生們見狀更加不滿,可是他們又不敢直接衝過去。
隻能用怒吼表達心中的憤怒。
“放人!放人!”
“逮捕衍聖公!”
衍聖公府的局勢頓時劍拔弩張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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