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衍聖公的事都知道了吧?”
“嗯,”鄭成功點頭,“被活活打死,屬實是太出乎意料了。”
袁樞向左右看了看,見周圍沒有外人才表情凝重的說道:“這件事鬨得很大,全國各地的讀書人都趕往曲阜進行哭廟。一是緬懷孔聖人,二是對衍聖公和孔府的人表達怒其不爭,哀其不幸的情緒。”
“袁大人是怕我也去哭廟?”鄭成功有些哭笑不得的問。
“不不,”袁樞急忙擺手:“登州城內聚集了不少讀書人,鄭大人的水師在此駐紮期間儘量不要和他們有所接觸,防止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嗯?”鄭成功有些費解,他看向袁樞並再次問道:“袁大人是不是說錯了?”
“錯?哪兒錯了?”袁樞被鄭成功問愣了。
鄭成功解釋道:“登州緊鄰大海,遠離曲阜,且不位於各地前往曲阜的道路上。這些讀書人理應去曲阜哭廟,為何會在這登州城內聚集?”
“哎!”袁樞長歎一聲:“此事說來話長。”
看著近在咫尺的登州城,鄭成功催促:“那就請袁大人長話短說!”
鄭成功的部下名義上是官軍,但終究是海盜出身。
軍紀比正兒八經的官軍差了一些。
雖然不會發生搶奪百姓東西的事,但也不敢保證不與當地百姓產生衝突。
袁樞先是整理了一下思路,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山東各地的讀書人聽聞衍聖公被殺後,反應各不相同。”
“有人覺得衍聖公死有餘辜,有人覺得這是一場針對衍聖公的冤案,還有人認為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。為了搞清楚那封信到底是不是偽造的,有一些讀書人聚集在登州打算跟隨水師的戰船去往遼東,親自詢問建奴。”
“謔!”鄭成功有些吃驚:“他們膽子不小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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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讀書人當中也不乏有骨氣之人。”袁樞感慨道。
“嗬嗬,”鄭成功輕笑道:“這可不是有骨氣,是沒腦子。先不提他們能不能見到建奴,就算見到了建奴恐怕還沒問就被嚇趴下了。”
“還有最關鍵的一點,建奴不一定說實話。”
“所以他們去不去遼東都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“鄭大人才思敏捷,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。”袁樞笑了笑,與鄭成功一起進入了登州城。
此後的數天,鄭成功一直在等王永吉的命令。
他的部下起初都在碼頭附近活動,時間一長就覺得沒意思了。
開始進城吃喝玩樂。
十一月初五的傍晚,十幾個帶著醉意的士兵勾肩搭背往城外走。
他們提前請了假,本想在城中過夜。
可手裡的錢花完了,隻能在城門關閉前回到船上睡覺。
走著走著,其中一人忽然停了下了腳步。
“怎麼了?”其他士兵問。
“沒...沒吃飽!”那名士兵拍著自己的肚子說道。
“咱們哥幾個的錢都花完了,沒吃飽也隻能忍著。”另一人說道。
“不行啊,喝完酒不吃飽了肚子裡燒得慌。”那名士兵說話的同時看向四周。
其他人也有類似的想法,於是紛紛看向四周。
看著看著,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所十分豪華的宅子。
之所以說豪華,是因為這所宅子的院牆很高。
土坯堆砌的院牆高約八尺。
此時的院牆上蹲著一隻正要打鳴的大公雞。
幾個士兵互相對視一眼,隨後同時露出笑容,並將目光放到了大公雞身上。
“嘿嘿,”幾人摩拳擦掌邊向前走邊說:“晚飯有著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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