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警局交代了下事情的始末,我隻字不提那個打人的男人。
他就像是黑夜中的魔鬼,突然出現,突然消失。
錄完口供,警察就讓我離開了。
腳已經疼到麻木了,我像是沒有知覺,硬生生走到警局門外,才堅持不住的摔坐在了地上。
雨還在下,我有些冷,蜷縮了下身體。
“你……”突然,頭頂打了一把傘。
我抬頭看了一眼,是個警察。
“我看你的腳受傷了,我正好要去醫院,帶你過去。”
見我警惕,他再次開口。“我是刑警,叫陸哲,不用害怕我。”
我點了點頭,小心翼翼的起身,看著他的車。
“我……身上臟。”全是血。
陸哲拿了些衛生紙遞給我。“沒事兒,明天我去洗車。”
“謝謝……”我有些局促,還是上了車。
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。
“你一個女孩子,半夜去夜色那種地方做什麼?以後長個教訓!沒出什麼事就萬幸。”去醫院的路上,陸哲生氣的指責我。“最近不太平,那一片經常有凶殺案。”
“謝謝……”
“你的家人呢?”陸哲問。
我搖了搖頭。“我沒有家人了……我爸爸媽媽,都死了。”
我沒有家人了。
陸哲愣了一下,握緊方向盤。“那也不能誤入歧途,賺錢的方式有很多,彆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兒。”
我知道,他誤會了,誤會我是失足女。
我沒有解釋。
我和失足女好像也沒什麼區彆。
爸媽去世,沒有給我留下多少財產,公司還欠了一屁股債,是傅家幫我還清的。
我的命,也是傅銘煜拚命救下來的。
傅家收留我的那一刻,我好像……就失去自我了。
“程西,是傅家收留了你,你就是死,也是我的,聽明白了嗎?”傅銘煜不止一次警告我,他碰我,是我在贖罪,在償還傅家的恩情,無關情愛。
所以,他讓我彆奢望他會娶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