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星屬於那種悶聲直接動手的,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和對方多嗶嗶一句。
我好不容易把人拉住,就看見白媛裙子上帶血被人抱了出來。
傅銘煜蹙了蹙眉,有些不耐煩的轉身接過白媛,陰沉著臉離開。
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傅銘煜和白媛之間微妙的變化。
傅銘煜這明顯是厭煩了啊。
以我對傅銘煜的了解,用不了多久,如果白媛執意繼續糾纏,她就能體驗到傅銘煜帶給我的地獄體驗了。
這個人……從來都不是個長情的人。
“阿星,我們走。”我牽著阿星的手,帶他離開。
走到酒店外,看到傅銘煜將白媛交給了自己的朋友,並沒有跟著一起去醫院。
我抱著阿星的胳膊,強撐著自己的身體,笑的諷刺。“阿星……你看,人都是善變的,善變的讓人覺得惡心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阿星否決了我的話。
我啊了一聲,抬頭看著阿星。
“我,不變。”他彆開視線,皙白的耳根微微泛紅,彆說……還挺可愛的。
讓人想調戲。
我衝阿星笑了笑。“你要是不變的話,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明明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吧?”
阿星和林夕,也沒有認識多久啊。
“你是程西。”阿星突然很認真的開口。
我嚇得心口一緊,驚愕的看著阿星。
這是我第一次從阿星口中這麼直白的聽到我的名字。
“程西……”我小聲呢喃,阿星一直以來喊得都是西西,而不是夕夕。
“不是……你說什麼胡話呢。”我驚慌的鬆開阿星,故作淡定。“什麼程西?”
“我知道你是程西。”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指。“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,我都能認出你。”
他太過認真了,認真的讓我有些心慌。
連秦若琳都認不出我,我主動承認都沒有人會相信我。
現在是無神論的時代,沒有鬼神這一說。
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死了,卻在另一個人身上重生,說出去估計都會被人當成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。
可阿星……這個人人口中的精神病,卻堅定的相信著我就是程西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發現的?”我小聲問了一句。
阿星緊緊握著我的手指,小聲開口。“你睜開眼睛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你是程西。”
大概,是靠感覺吧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你是。”他偏執的說著,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了。
他堅信我是程西,哪怕我是在騙他,他也堅信我是程西。
他是在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。
“你似乎對我很執著,可我不記得你了。”我搖了搖頭,努力去想,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。
“想不起來沒關係……”阿星把我抱在懷裡。“我會陪著你。”
他像是原諒了什麼,小聲說會陪著我。
我的心跳的很奇怪,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。
司機來接我和阿星了,剛好看到傅銘煜丟白媛一個人去醫院,他神色不對的開車離開。
我撐著下巴,看著窗外,盯著傅銘煜。
“你想看看他去哪,對嗎?”阿星問了一句,然後告訴司機。“跟上去。”
我驚訝的看著阿星,這個人他可怕了……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?
我沒說話,趕緊彆開視線,不敢看阿星的眼睛。
他真的好像十九世紀歐洲國家的那種男巫師,看一眼都讓人心慌害怕。
那雙眼睛好看的仿佛要把人淹死在裡麵。
心跳有些加快,我抬手捂著臉頰,他會什麼魔法嗎?讓我的臉都紅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