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琛啊,你爺爺去了,這葬禮,你得主持。”厲三爺從車上下來,聲音低沉。
我警惕的看著他,知道他絕對不會是因為葬禮來的。
“你爺爺的屍體還在太平間,需要直係親屬簽字才能去火化,你不能讓他一直得不到安息吧?”厲三爺一臉的慈悲,仿佛他隻是個擔心晚輩的長輩。
我蹙眉,看著後麵跟著的車才明白過來,有記者。
厲家老爺子去世這在商圈不是個小事兒,這麼多媒體記者都盯著呢,厲三爺就算是做戲也要把場麵做足。
我忘阿星身前站了站,小聲開口。“阿星,彆怕……”
既然媒體跟上了,那阿星暫時就是安全的。
他們總不能在聚光燈下要阿星的命。
厲三爺的眼眸在看不見的地方犀利,我知道他在生氣,生氣前幾天去精神病院的路上沒能要了厲司琛的命,如今媒體都圍上來了,再想下手有些難了。
阿星站在我身後,眼神示意劫持白媛的人鬆手。
那人收了手,氣壓冷凝的站到了阿星身後。
看得出來,阿星很信任他。
“傅總,感謝你幫我找到司琛,這孩子天性喜愛自由,家裡困不住他。”厲三爺笑著開口,當著媒體記者的麵兒,就是個慈祥的老者。
傅銘煜也收斂了戾氣走了出來,他也是個商人,本質上和厲三爺這種人是沒有區彆的。
“本家家主過世,這是大事兒,今日就先不答謝了,等慈善晚宴,我們好好聊聊兩家合作的事情。”厲三爺衝傅銘煜伸手。
厲三爺所謂的兩家合作,說的是厲氏和傅氏集團的合作。
顯然,他已經把自己當成厲氏集團的主人了。
他也是故意當著媒體的麵兒說和傅氏合作……
這是要炒作,還要給阿星施壓。
我有些擔心的回頭看阿星,可他嘴角卻仿佛帶著一絲很難察覺的笑意。
“阿星……有媒體在,他暫時不會對你做什麼,先穩住他。”我小聲說著。“彆反抗,跟著我,見機行事。”
阿星收斂了情緒,眼睛閃爍著害怕。“西西會保護我。”
我握緊阿星的手點頭,然後轉身對記者的方向擦了擦眼淚。“爺爺去世,我們司琛一直很難過,最近也有在好好調整情緒,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走出悲傷,好好管理厲氏集團,不讓爺爺的心血就這麼被辜負。”
記者們的鏡頭對準了阿星。
他似乎很厭惡,但並沒有閃躲。
“聽說厲司琛有精神疾病,是真的嗎?”有記者提問。
我笑了笑,看著那個記者。“我相信,我們每個所謂的正常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精神疾病。他很好,很正常,他早就已經痊愈。”
“你是厲司琛的妻子嗎?厲家老爺子去世,公司要誰來管理?聽說都不同意厲司琛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管理公司,威望最高的是厲三爺。”
厲三爺陰沉著臉,似乎很不高興記者摻和進來。
“厲三爺畢竟是旁支,受惠於厲家,受惠與爺爺,但作為爺爺唯一的繼承人,厲氏集團本就應該是厲司琛的。”我看著厲三爺,眼眸透著挑釁。
他差點害死阿星這件事,還沒算呢。
厲三爺深意的看著我,居然破天荒一言不發。
物有反常必有妖,他絕對在憋什麼壞點子。
“西西……我想回家。”阿星在我身後,小聲開口。
我安撫的點了點頭,一副彆怕我會保護你的架勢。
記者還想說什麼,我提前打斷了他們的提問。“抱歉,我有些累了,我已經懷孕有段時間了,站久了頭暈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