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隻露出半個腦袋,委屈的看著我。
我揉了揉眼睛,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,慌張的跑了過去。“阿星……”
見我害怕了,他才手臂用力,一撐窗台跳了進來。
彆說,還挺酷。
那一瞬間,好像夢回青春期……
這一幕,在過去似乎經常發生,隻是我忘記了。
“你是怎麼……逃出來的?”我緊張的捧著阿星的臉,仔細檢查。
嘴角眼角有傷,喉結的位置有被勒過的痕跡,明顯是被束縛過……
我緊張的檢查著他的全身,手腕腳腕都有紅色的勒痕,手臂上有傷痕。
我有些慌,抬手想要撩他的衛衣,被阿星握住雙手。
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,帶著一絲絲的委屈。“西西……他們不讓我見你。”
我下意識紅了眼眶,小聲開口。“我看看……”
阿星垂眸,握著我的手慢慢鬆開。
我撩起他的衣服,清晰好看的腹肌上有電擊片灼傷的痕跡,隻是灼紅,但也能看出他在精神病院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樣的治療。
“他對你做什麼了?”我緊張的握著他的手。“你……”
我其實是有些害怕的,害怕阿星被秦越洗腦,之後就認不出我了。
阿星隻是搖頭,伸手將我摁在懷裡,聲音有些發抖。“西西……我想你了。”
我拉著阿星的手,一刻都不想停留。“我們回家。”
“西西……”他抱著我的手越發收緊。“他們知道我會來找你的……”
我的眼眶紅了一下,知道阿星是逃出來的。
“姚傑已經撤訴了,我們很快……能接你出來,為什麼冒險逃出來。”我小聲說著,他逃到這裡,肯定很難……受了很多傷。
阿星抱著我的手越發收緊。“我怕……”
他怕什麼?
“如果身體是困住靈魂的容器……我怕……”阿星聲音沙啞。
靈魂和身軀如果分開來說,靈魂掌控不了身體的時候,會變得痛苦和被動。
而精神病醫生總有藥物和辦法,讓精神病人甚至是正常人的靈魂,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。
就像是麻醉藥……或者精神類藥物γ—羥基丁酸,俗稱聽話水。
“西西……”他在喊著我的名字,我卻能聽出他的慌亂。
“他們對你做了什麼?”我的聲音也開始發顫,慌亂又仔細的看著他的胳膊,果然,上麵有很多針孔。
秦越那個混蛋……
就因為阿星是‘精神病’患者,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用精神類藥物。
且,合理合法。
“西西……”阿星捧著我的臉,仿佛要將我刻印在靈魂裡一般。
即使他什麼都不說,我也猜到了,他在努力記得我,努力讓自己把我刻印在靈魂裡。
秦越肯定早就已經開始了,他在用他的辦法控製阿星,想要讓阿星聽話,想要用什麼東西牽製阿星。
就像是那晚秦越對白媛說的,他有辦法讓厲司琛乖乖聽話。
仿佛他可以控製一切他想控製的人。
“彆被影響……”我用力握著他的手腕。
不要被藥物影響。
可普通人的精神力,怎麼能對抗的了藥物呢?
根本不可能。
“西西……”他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。
我踮腳,捧著阿星的腦袋,抵住他的額頭。“你不會認不出我的對不對……”
阿星沉默了,許久搖頭。“我不會……”
不會忘記,也不會認不出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