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看著李鈴蘭,無奈開口。“你問我,有沒有愛過你,是不是一直把你當她的替身,你想要一個答案,讓我醒了以後告訴你。”
李鈴蘭眼底滿是激動,紅了眼眶。
在得到她滿意的答案以後,她又開始期待她問題的答案。
她想知道,傅崢銘會怎麼回答她。
傅崢銘歎了口氣,看著李鈴蘭。“我們夫妻一場,如果我隻是把你當她的替身,我不需要堅持著撐這麼久,我是怕你啊……誤入歧途,走上歪路,你不該做這些……”
傅崢銘看著自己的手。“鈴蘭,你做錯了,這種事,不該做啊,這是泯滅人性啊……”
李鈴蘭握著傅崢銘的手搖頭。“我是自私,可我這麼做值得。”
我冷笑了一聲,後退了一步。
果然,是傅崢銘,不是傅銘煜了……
傅崢銘如今占用著年輕的身體,一切都是年輕的狀態,李鈴蘭當然覺得值得。
“他現在倒是年輕的狀態了,可李鈴蘭,你看看你自己,五十多歲的身體,就算你保養的再好,你們也隻能是母子。”我沉聲開口,握緊雙手。
我想過傅銘煜這種人會死,想過很多種可能性,唯獨沒想過,他隻是彆人養的軀體。
深吸了口氣,我突然覺得,一切的恨意瞬間化為烏有,對傅銘煜的恨也抵不過如今的可悲了。
他是個可悲的人,甚至連一個完整的人都算不上。
他同樣從出生之前就是被人為算計好的。
所以他偏執,他自以為是,他不懂什麼是愛情,更不知道如何看待愛情。
李鈴蘭冷眸看了我一眼,似乎這才想起我們。
“實驗很成功,厲司琛,你創造了奇跡。”李鈴蘭根本不理會我,倒是看阿星的眼神近乎癡狂,仿佛得到了阿星,就得到了一整座金山銀山。
“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阿星聲音低沉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李鈴蘭揚了揚嘴角,示意身邊的人動手。
那幾個人走了過來,給我還有阿星,兩個孩子都蒙上了眼睛,堵住了耳朵。
李鈴蘭很警惕,放我們走,也不能讓我們找到實驗室的位置。
我牽著星昂和柔柔的手,阿星護著我的肩膀,我們跟著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往外走。
沒多久,我們就被送上了車,車子大概開了三個小時,我們才到家。
但我很清楚,他們一定是繞路了,故意繞圈了。
眼罩被解開,耳塞拿開,我們四個下了車,氣氛沉重。
傅銘煜,一條鮮活的生命,就這樣被取代了。
而重生這種事,說出去大眾會認為是一個笑話,一個神話,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事情。
“媽媽,我記住了實驗室的位置。”星昂抬頭,小聲開口。
我驚訝的看著星昂。“他們讓我們戴了耳塞和眼罩,你是怎麼知道方位的?”
“方向感應。”星昂指了指自己眉心的位置。
“他的鬆果體比我們要發達。”阿星替星昂解釋了一下。“曾經有科學家提出,鬆果體是人類第三隻眼睛蛻化而來,鬆果體能感應外界的事物和方向,星昂和柔柔的鬆果體都比普通人要發達的多,他們能通過眉心感應方向。”
我震驚的衝著星昂豎了豎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