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八歲之前,厲家所有人,包括厲銘城都認為我是一個殘次品,因為那時候,我還沒有開智……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自閉症兒童,智商檢測極低。”阿星聲音沙啞低沉。
這是他的過去,也是他的傷疤。
所以,他被厲家像是丟垃圾一樣丟棄了。
“厲銘城在海城商圈的名聲一直都是心善,到處都在做慈善,可卻丟棄自己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子……”陸哲蹙了蹙眉。“就算這個孩子是基因組織送給他的,就算是基因編輯的嬰兒,那也至少是他的孩子,厲家又不缺養一個孩子的錢。”
陸哲也有些生氣。
現實卻是就是如此。
厲銘城並非沒有抵抗厲家老爺子的能力,他隻是默許和默認了。
厲家老爺子覺得厲司琛是個殘次品,就將他扔進了孤兒院,讓他自生自滅。
那時候,基因編輯技術確實不成熟,阿星也算是試驗品的其中之一。
我抬手握住阿星的手,知道他為什麼自始至終都不肯原諒厲銘城。
而厲家,對於阿星來說,也是可有可無,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的存在。
在阿星眼裡,一切都不重要,大概隻有西西最重要。
“要想知道真相,還是要從厲銘城身上查,可厲銘城死了這麼多年,留下的證據少之又少……隻能轉變一下思路查看一下剩餘的失蹤者了。”我歎了口氣。
這樣一來,破案的時間線可能就要被拉長了。
……
按照失蹤順序,我們找到了第二個失蹤者。
她的家屬還在哭,問詢過後,也是剛剛才得知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。
這個女孩叫陳悠,是個膚白貌美的準大學生。
也是在高考結束後的那一年準備出國留學,之後再無音訊。
家裡一直以為女兒在外留學。
“怎麼會把失蹤隱瞞的這麼緊?”我有些好奇,就算在外留學,失蹤二十幾年了,難道就一點察覺都沒有?
“我的女兒有些叛逆,我和她爸離婚了,之後她就一個人獨自生活,說留學以後不想和我們任何一個人聯係了,一開始我隻當這孩子還記恨著我們,試著聯係也聯係不上,但我一直有和她一個朋友聯係,朋友就說她很好,但不想見我們,也不想和我們有任何糾纏。”
對方母親已經年紀大了,頭發也白了,哭著開口。
原生家庭的不幸,讓女兒失蹤二十幾年,居然毫不知情。
“前段時間,我們收到一封信,說我的女兒早在二十年前就失蹤了。”
“我第一時間找了之前聯係的,我女兒的那個同學,發現已經聯係不上了。”家屬情緒有些激動。
我看著陸哲。“能查查那個一直和家屬保持聯係的同學嗎?”
陸哲點頭。“已經在查了,但那是境外號碼,需要點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