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倒好,搞得像是她對冥王關懷備至,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般!
顏卿眉頭緊蹙。
“以後關於王爺的事,不必再向來同我彙報!玲瓏,我們走!”
京都,在天子腳下,繁花似錦。
街道寬敞平坦,車水馬龍,行人如織。
店鋪林立,招牌高懸,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。
綢緞莊、珠寶店、古玩鋪……應有儘有。
顏卿帶著玲瓏考察了一番,這才不疾不徐的來到雪坊齋。
陳伯弓身上前,“問姑娘好!”
顏卿開門見山道:“陳伯,所有鋪子上一年的盈利是多少?”
陳伯弓著身子老老實實回道:“回姑娘,所有鋪子盈利全部加起來,三年內的盈利共計黃金三萬兩,白銀十五萬兩!”
顏卿聽著嘴角便翹了起來。
“不錯!陳伯,這些年來,辛苦你了!”
“不敢!分內之事,老奴不敢居功!”
陳伯一番態度謙卑,話鋒突然一轉。
“隻是,姑娘這三年以來拿走半數以上的銀錢。如今如今還留在鋪子內的銀錢,還剩下八萬兩白銀!”
陳伯頓時苦了臉。
這三年來,每次姑娘前來詢問鋪子上的盈利,都會抽走八成。
這些數額巨大的銀子拿走之後,便石沉大海不見了蹤跡。
陳伯欲言又止,想要規勸一二。
可是轉念一想,這些鋪子全是姑娘的,銀子也全是姑娘的。
姑娘想怎麼花,就怎麼花!
但,就算是金山銀山,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!
姑娘的嫁妝雖多,可是照這麼毫不休止的花下去,遲早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。
陳伯深吸一口氣。
“老奴冒昧的問一句,這筆數量巨大的銀子,姑娘可是有什麼用處嗎?”
顏卿冷著臉。
這筆錢財,是被陸明潔拿走了!
以前,陸明潔總是三天兩頭來她的院子裡鬨騰,顏卿煩不勝煩,於是將一塊令牌交給了她。
讓她需要的時候,自己來鋪子上取。
由於令牌是顏卿的替身之物,所以陳伯一直認為來取銀兩是顏卿的意思。
隻是,顏卿卻沒想到,陸明潔在短短三年之間,便取走了幾十萬兩的白銀。
“陳伯不必擔心,這筆銀錢我已經全部收了回來!從今以後,除非是我本人親自前來,否則不管是誰,打著什麼樣的名義,拿著什麼樣的信物,陳伯大可不必理會,隻將來人打出去便是。”
陳伯應了一聲,“老奴明白!”
顏卿終於說到了終點,“陳伯,將鋪子上能夠周轉的銀錢全部用來買冰!”
“什麼?”陳伯一愣,“姑娘,你要將所有的銀錢全部用來買冰?”
“不止如此!”
顏卿示意玲瓏將十萬兩銀票取出來,“加上這些,全部用來買冰!””
“什麼,囤冰?!”
陳伯一臉古怪的看向顏卿。
“姑娘,如今大雪連綿不斷,想來明年夏天也不會太熱,京城中勳貴人家買冰的數量隻有往年的一半甚至更少。姑娘如此大量購冰,隻怕會虧損!”
顏卿道:“我心意已決,陳伯不必多勸。京城所有的冰我全都要了,銀錢若是不夠的話,你可以親自來侯府找我拿!”
陳伯歎了歎氣。
彆看姑娘一臉清冷,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。
但卻是一個有主意的。
她想做的事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,否則也不會嫁到宣武侯府來。
陳伯也不在勸。
反正姑娘十裡紅妝,幾十萬兩銀子而已,虧得起!
“老奴醒的了,姑娘儘管放心!”
顏卿滿意頷首,“陳伯做事,我一向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