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月立即跪下,“老夫人!”
她身著一襲單薄的粉色常服,沒有裹上厚厚的棉袍,反而呈現出一股弱柳扶風之態。
一出口,聲音更是細細軟軟,還略帶沙啞,落到旁人的耳中,讓人心神一震。
“喲!聽說昨夜月姑娘服侍了世子爺一整夜,嗓子就喊啞了。可是今日一聽,這聲音竟然那比那樹上的黃鸝鳥蹄叫還要動聽。連我一個老婆子聽了,骨頭都酥上三分。”
房媽媽說著,麵色一狠。
上前按住阮清月,伸手緊緊攥住阮清月身上的皮肉,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掐著。
阮清月頓時感到一陣劇痛襲來,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。
她一邊掙紮著想擺脫房媽媽的束縛,一邊連聲哀求道:“賤婢再也不敢了,求老夫人饒了賤婢這一次吧!”
連求饒的聲音都這麼惹人憐惜,勾人心神!
“啪!”
陸老夫人將茶盞重重的砸在桌案上。
“下賤的東西,我真應該把你活活打死才解恨!”
“不!”阮清月如遭雷擊般,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她絕望地搖著頭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下來,哭的梨花帶雨、楚楚可憐,讓人心生憐憫之情。
就連站在壽安堂裡的小廝們看到這一幕,也不由得麵露心疼之色。
“賤婢!”
陸老夫人依然餘怒未消,再次拿起一隻茶盞,朝著阮清月的額頭狠狠砸去。
刹那間,滾燙的熱茶從破碎的茶盞中傾瀉而出,順著阮清月那白皙嬌嫩的臉頰流淌而下,一直流進她修長的脖頸,隱沒在胸口處。
這畫麵實在太具有衝擊性!
一旁的小廝們看得目瞪口呆,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,吞咽著口水。
陸老夫人再也難以壓製內心的怒氣。
“賤婢,這侯府的男人,哪一個不是被你勾引壞了!來人啊,還不快將她拖出去打死!”
房媽媽連忙阻止:“老夫人不可啊!”
陸老夫人是氣糊塗了,可是房媽媽卻精明的很。
“老夫人,如今這賤人真的世子爺喜愛,若是老夫人一時氣不過將人打死了,隻怕世子爺會影響老夫人與世子爺的祖孫關係!”
房媽媽這一提醒,陸老夫人心中的怒氣陡然一消,也慢慢回過神來。
為了一個賤婢,影響了她在陸明軒心目中慈愛的印象,確實得不償失。
房媽媽繼續勸道:“依老奴看,這世子爺昨夜臨時興起,也不過圖個新鮮。等過了這個熱頭,就算是這賤人是狐狸精轉世,也會被世子爺袍之於腦後。”
陸老夫人越聽越覺得有理。
“隻是就這樣放過了她,以後這還怎麼給侯府的下人立威?若是府中的下人個個都學她這般狐媚勾引主子的模樣,那整個侯府豈不是要亂套?”
“老夫人,老奴有一計!”
說著,房媽媽便俯身上前,在陸老夫人耳邊低聲私語。
房媽媽說完,陸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,連帶著臉上的陰霾都消散了幾分。
陸老夫人拈起佛珠,“阿彌陀佛,我是個吃齋念佛的人,最不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的。也罷,今天你命不該絕,自行退下吧!”
阮清月撿回一條小命,跌跌撞撞的退下。
她頭重腳輕的站在壽安堂門外,仍覺得不可置信。
陸老夫人,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她?
陸老夫人自然不肯這麼輕鬆的放過她。
房媽媽走上前來,伸手捏起阮清月的下巴,就將一顆黑黢黢的藥丸強行灌入她口中。
阮清月突然被人灌下一大顆藥丸,嗆的直咳嗽。
房媽媽麵色扭曲。
“小賤人,我兒子要同你好,你死活不肯,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心氣高的。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天,你竟然就背著少夫人就爬上了世子爺的床!”
房媽媽一邊阮清月左手臂上狠狠的掐,一邊怒罵道:
“我呸,下賤的東西,上不得台麵的賤人。你以為你攀上了世子爺就有好日子過了?”
房媽媽扭曲的麵容逐漸轉化為得意。
“老夫人說了,讓你去淩霜閣伺候少夫人。少夫人若是要讓你死,侯府定然不會讓你生。此後嗎,你在少夫人麵前伺候,自然不會有日子過!”
“如今,讓你留在淩霜閣,幫助少夫人留住世子爺,並且早些讓少夫人早日誕下侯府的嫡子,才是你唯一的生路。否則,老夫人定然饒不了你。”
阮清月連連求饒,最後撲通一聲跪在雪地上。
“賤婢知道,求媽媽放過我吧!”
房媽媽一腳踢在阮清月腰上,得意洋洋。
“小賤人,早知有今日的下場,你還不如跟了我的兒子。如今,我也不怕告訴你,你剛剛服下了藥丸可是含了十足十的紅花,這輩子也休想有孕,你,可不要節外生枝,知道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