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們胡說八道!”
陸明潔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望著金吾衛。
“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,你們說實話啊,說實話啊!”
金吾衛怪異的看著陸明潔。
這人的記性和她的口水一樣,吐了出來就被風吹乾了嗎?
“皇上,求皇上開恩。是二小姐說傾慕於奴才,對奴才一見傾心,所以才……”
這時,跪在陸明潔身旁的男子突然抬手指向陸明潔。
“是她,是這個女人愛慕奴才。脅迫奴才與她行苟且之事。奴才自然誓死不從,這女人便強行逼迫奴才喝下合歡藥,這才……衝撞了太後娘娘!”
“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?”陸明潔一口氣差點上不來。“這都是沒有的事。陛下,你要相信民女,你要相信民女啊!”
皇上麵色不變。
陸明潔恍然大悟,原來這一切都是永南侯設下的陷阱!
他蓄意引她上鉤,再讓金吾衛出麵作偽證,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她身上。
此時,陸明軒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。
他望著皇帝,雙膝跪地,叩頭謝罪。
“陛下,小妹不過一閨閣女子,怎會生出這種自毀清譽之舉,還望陛下明察秋毫!”
皇上眉頭緊蹙,按住額頭。
一個女子愛慕皇宮裡的侍從,竟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聲,對他下藥強行占有。
而且,事發之地恰好就在啟祥殿殿外。
即便是為了陷害陸二小姐,也得找個合乎情理的理由和借口吧!
這種愚不可及之事究竟是誰想出來的?簡直就是對他莫大的羞辱!
皇帝目光如冰,冷冷地掃視了殿內眾人一圈,最終落在軒轅訣身上。
軒轅訣悠然品酒,事不關己。
自從軒轅訣被廢黜太子之位,他整個人就如瘋魔一般。
這般愚蠢之事,還真有可能是他所為!
皇帝眼底,目光晦澀如潭。
陸明潔顫抖著身子,目光落到顏卿身上,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。
刹那間,陸明潔以為自己洞悉了一切!
她顫抖著手指,指向太後身側的顏卿。
“是她,是這個賤人和永南侯勾結,陷害了我。她對我恨之入骨,所以才會”
太後怒不可遏,厲聲道:“放肆,哀家麵前,豈容你放肆!”
陸明潔竟敢公然將汙水潑向太後身後的顏卿,簡直視太後如無物。
太後鳳顏大怒,皇上狠狠地瞪了陸明潔一眼,拱手道:“請母後息怒!”
太後沉著臉。
皇帝道:“左將軍,你教妹無方,令朕在母後的壽宴上顏麵掃地。念在你往日的功勞上,朕暫且饒你不死。但這陸二小姐品行卑劣,實在不配為人,朕賜她一個全屍!”
陸明軒的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求陛下開恩,饒小妹一命!”
永南侯道:“左將軍,就算令妹今日不死,可她做出這等醜事,恐怕也無顏存活於世了吧!”
大理寺少卿也點頭讚同。
“若是我的家族中有人做出這般玷汙門楣之事,定然要將其打死也要維護家族的清譽!”
陸明緊緊抱住陸明軒的胳膊,崩潰地大哭。
“大哥,求你救救我,我還年輕,我還不想死啊!”
陸明軒一咬牙,目光泣血般懇求地看向太後身邊的顏卿。
顏卿眉頭緊蹙!
還未開口,太後便先聲奪人,阻斷了她的話。
“顏兒,你可莫要因一時心軟而鑄成大錯!”
“對啊,顏姐姐。”
靈韻使勁咽下口中的食物,急忙附和道:“這宣武侯世子冷落了你三年,還私自在外麵養了一個青樓女子做為外室。這樣的人家,根本就不配你為他們求情!”
太後驚詫萬分,“竟有這等事?”
“是啊,皇祖母。此事早已鬨得滿城風雨,而且宣武侯世子今日還為了那個青樓女子,棄顏姐姐於不顧,讓顏姐姐獨自一人乘坐馬車進入皇宮。”
靈韻咬牙切齒,恨不能將陸明軒的“罪行”一股腦的全部地說出來。
“皇祖母,您想想看,顏姐姐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人,獨自一人乘坐馬車走在路上,萬一遇到像三皇兄這樣貪戀美色,又有權有勢的皇子,那可如何是好?”
正在目不轉睛盯著顏卿看的三皇子軒轅墨,尷尬地咳嗽了一聲。
“靈韻,你怎麼說話的?”
太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靈韻繼續口若懸河。
“雖說京城中眾人都在傳言,是不是世子爺那方麵不行,所以才會對顏姐姐這樣的大美人無動於衷!”
“韻兒!”皇後目光充滿警惕。
這種話豈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公主能說的?
即便出閣嫁人了,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口無遮攔。
靈韻調皮地衝皇後吐了吐舌頭。
太子接過話頭道:“然而據兒臣所知,宣武世子養在外麵的外室,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。而且,早在三年前,宣武世子便與這外室女子有了苟且之事!”
太子向上方拱手作揖,“父皇,兒臣以為,宣武侯的品行不端,行為不正,實在不配身居高位。還請父皇褫奪宣武侯的侯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