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心也撲通一聲跪下。
“姑娘,求姑娘看在玲瓏跟著姑娘一起長大,儘心儘力侍奉的份上,饒恕她這一次吧!”
顏卿冷冷道:“你們先出去!”
“姑娘!”
錦心還欲再求,卻見顏卿眼中的寒意愈沉。
她跟隨著顏卿十幾年,鮮少見到她如此疾言厲色!
錦心憂心忡忡地瞥了玲瓏一眼,與阮清月一同退了下去。
顏卿身子穩穩坐正,端起茶盞,輕輕地刮了刮茶沫。
她的聲音平靜,“有什麼話,現在可以一吐為快。但是記住,今日過後,休要再提!”
玲瓏緊緊咬著嘴唇,沉默許久後,像是泄了氣般艱難的開口:“姑娘,和離吧!”
和離?
顏卿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盞,“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?”
這世間,哪有丫鬟敢勸自家小姐和離的道理!
玲瓏跪在地板上,又向前挪動幾步,眼神中滿是真誠。
“姑娘,奴婢已經認真考慮過了。既然姑娘在侯府過得並不高興,為何不索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!以姑娘太後親侄女的身份,再加上國公府的施壓,再舍去六成的嫁妝不要,威逼利誘之下,侯府定會欣然同意姑娘和離!”
“你說的沒錯!”顏卿很難不點頭讚同。
玲瓏不愧是母親親自為她挑選的小智囊,心思聰慧,能看到隱藏在最深處的東西。
如果是上一世的顏卿,自然會認真思考玲瓏的建議。
和離之後,或許可以遊山玩水,遠離京城的繁雜。
或許可以借著出家的名義,在安國公府建造一座祠堂靜修,繼續享受國公府小姐的待遇。
她是安國公獨女,就算是和離,也仍舊能過的風生水起。
“姑娘,你這是同意了?”
玲瓏喜極而泣。
“姑娘和離之後,可以選擇一處清幽之地靜養,這京城中難聽的話語也傳不到姑娘耳中!”
顏卿放下茶盞,反問道:“憑什麼?”
“嗯?”
玲瓏一臉錯愕。
姑娘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?
然而,當她看到顏卿眼底逐漸釋放出的瘋狂時。
玲瓏終於意識到,事情可能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!
顏卿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,譏諷道:
“憑什麼我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起來,而殺人之人卻可以拿著我的嫁妝過得逍遙自在!”
一味地逃避,躲得遠遠的,那絕不是她的風格。
上輩子她為了陸明軒隱忍成全,這一次,她要為自己而活!
“我這一生,無欲無求,唯有一心不甘!”
她心有不甘!
她上輩子一心為了侯府,最終卻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!
死的淒慘,死的窩囊!
憑什麼那些人卻可以踩在她的屍骨上,過著安枕無憂的生活!
顏卿起身,目光投向窗外,眼中似有萬千風景,卻又好似空無一物。
“像我們這樣的婦人,或許天生就處於權利的底端。就算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,也不得不與後宮的三千佳麗爭寵,委曲求全!”
可是真心愛一個人,又豈會甘心與其他女子共享一夫?
愛是獨一無二,非爾莫屬!
這一刻,顏卿對於男女之情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。
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顏卿恍然頓悟!
她緩緩轉過身來,一張清冷出塵的臉,眼底更是一片清寒,如冰的眼眸凝結,不染纖塵。
玲瓏看的心裡一揪。
姑娘這番模樣,簡直像極了傳說斬斷情愛的孤冷仙子!
她深知,真心愛一個人,又豈會甘心與其他女子共享一夫?這一刻,顏卿對於男女之情有她開始思考如何打破這種傳統觀念,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。
突然,顏卿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她恍然大悟!她緩緩轉過身來,一張清冷出塵的臉上,眼底更是一片清寒,如冰的眼眸凝結,不染纖塵。玲瓏看著她的樣子,心裡不禁一揪。姑娘這般模樣,簡直像極了傳說中斷情絕愛的仙子!
此時的顏卿,宛如一朵盛開在寒冬中的梅花,堅韌而美麗。她的內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不再是那個柔弱無助的女子,而是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