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。
“多餘的借口,我不想聽。顏卿,你既然是我的妻子,伺候夫君便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。”
他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顏卿,每一步都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顏卿的心中湧起一股刺骨的寒意,她緊緊握住自己左手腕上的玉環,眼神堅定地看著陸明軒。
“世子爺,我今日確實來了月事,還請世子爺尊重一下我。不要強迫我做任何事,否則就休怪我手下無情!”
“就憑你?”
陸明軒輕蔑地笑了笑。
他身形偉岸,身上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氣勢。
“我堂堂七尺男兒,帶過兵打過仗,吹過邊關的風沙,也吃過帶血的饅頭,豈會被你一個小小女子威脅?”
他高傲自負,完全不把顏卿一個內宅的婦人放在眼裡。
“世子爺不妨試試看!”
顏卿站直身子,毫不示弱。
緊接著,她手中猛地一用力。
玉環中的一根翠綠色的銀針如閃電般迅速彈出,直直射向陸明軒。
這根銀針塗有濃縮的迷藥,隻要刺破皮膚,便會立即生效。
陸明軒反應敏捷,他一個側身翻滾,輕鬆避開了銀針的攻擊。
銀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他身後的牆柱裡,深入幾寸。
其威力之大,仿佛能將整個牆柱都刺穿。
陸明軒雖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,但他的臉色卻變得陰沉難看。
憤怒的情緒在他心中如洶湧的波濤不斷翻湧著,就要將他整個吞噬。
“顏卿,你就這麼喜歡那個人,為了給他守身如玉,不惜用毒針來刺傷你的夫君!”
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顏卿,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。
顏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嘲諷道:“京城盛傳,安國公嫡女對宣武侯世子愛得如生如死,甚至不惜與父母決裂,也要執意嫁入侯府。世子爺難道未曾聽聞?”
陸明軒頓時語塞:“你……”
從前,他也一直這般認為,以為顏卿對他的愛已至不擇手段、非他不嫁的地步。
所以,他一直以為顏卿對他的刻意冷落皆是欲擒故縱,隻為博取他的更多關注。
但是
三日前,陸明軒輕車熟路的前往當鋪典當取錢時,竟然再次遇了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以及,藏身於屏風之後悠然品茶的年輕主子。
陸明軒想著第一見麵時,那人便想用三箱的銀子來買自己妻子的初夜
他強忍著殺人的行動。
“世子爺,彆來無恙!”
還是同樣的一番話,銀錢卻比上一次多出了整整兩倍。
那老者精明的眼眸中滿是戲謔,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。
“世子爺,尊夫人的一夜足以解世子爺的十年憂愁,世子爺又何必如此執拗!”
陸明軒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,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的醜惡嘴臉撕得粉碎。
“我原本以為太子殿下是光明磊落的儲君,沒想到竟是如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。”
從前陸明軒對此人的身份尚且存有懷疑,但此刻他卻能無比篤定地說出此人的名號。
大夏朝,太子軒轅澤。
閣樓內,陷入了短暫的沉寂。
陸明軒怒氣攻心,繼續怒斥道:“你身為一國儲君,不為大夏黎民百姓殫精竭慮,卻隻顧貪戀臣下的妻子,又有何資格位居高位、又有何顏麵為人君?”
屏風之後的年輕男子並未反駁,隻是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指。
老者的臉色驟然一變,一群小廝打扮的下屬如潮水般從門外湧入,將陸明軒“請”了出去。
“無需勞煩殿下,臣自行離去!”
陸明軒甩袖而去,身後卻傳來老者陰森可怖的聲音。
他撂下狠話:“世子爺,從今往後,在整個京城之中,你休想再得到一分一厘!這便是你當麵忤逆我家主子的下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