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皇位遲早有一天會是軒轅澤的,但也必須要等到他壽終正寢之後。
“如此看來,是朕賦予太子的權力猶如泰山般沉重,才會令他滋生出如此龐大的野心。老八離世後,眾皇子中再無能夠與太子分庭抗禮之人,朕著實擔憂”
大皇子宛如病榻上的殘燭,難以委以重任;
二皇子軒轅訣的命格帶煞,接連克死五位王妃;
三皇子軒轅墨貪戀美色,性子更是軟弱,實難成大器;
五皇子軒轅逸身陷囹圄,難以東山再起;
六七皇子乃是淑妃之子,早已請封封地,早早遠離京城。
而唯一有能力與太子抗衡的八皇子軒轅承,已然命喪黃泉。
“朕有九位皇子,如今難道連一個能與太子一較高下的皇子都尋覓不到了嗎?”
總管大監恭敬地奉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,“陛下不是還有九皇子嗎?”
皇帝聞聽此言,連連搖頭歎息道:“他那孱弱的身軀,能夠苟延殘喘至今已是上蒼眷顧。如今,他為了替朕抵禦妖狼而身中劇毒,至今昏迷不醒”
若非當初軒轅冥挺身而出,擋在他身前,隻怕此刻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人便是他了!
隻是在他的九個兒子、三個女兒中,他對軒轅冥這個兒子向來冷漠如冰。
然而,在生死攸關之際,竟然是他這個備受冷落的兒子舍生忘死,義無反顧地擋在他身前。
大監留意到皇帝麵露愧色,趕忙開口道:“當初局勢千鈞一發,眾皇子中,幸而有冥王殿下眼疾手快,如那鋼鐵長城般為陛下抵擋住了妖狼。那妖狼凶狠地撕咬下冥王殿下手臂上的一大片血肉時,連老奴看了都心驚膽戰,毛骨悚然,然而冥王殿下隻是緊咬雙唇,便毅然決然地挺立在陛下身前”
眼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難看,大監極有眼力見地趕忙低下頭去。
“奴才多嘴,請陛下責罰!”
“你說的沒錯!”
皇帝一臉疲憊,有氣無力地歪在龍椅上。
“朕那麼多皇子裡,老九的座位是距離朕最遠的,可偏偏最先擋在朕麵前的,也是唯一一個擋在朕麵前的,竟然是離朕最遠的老九。他從小在冷宮長大,與朕並無親近,真是難為他不顧性命,心中還掛念著朕!”
大監道:“陛下,以老奴之見,冥王殿下從小遠離朝堂,這才保持了一顆赤子之心!”
“赤子之心?”
皇帝沉吟道:“確實難得!”
若是軒轅冥能夠醒過來,他倒是不介意給這個如璞玉般的兒子一個機會,讓他與太子在這風起雲湧的朝堂上一較高下。
“皇上,行人道長與溫太醫到!”
殿外的宮人如那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,將兩人引了進來。
溫太醫身著一身深藍的太醫服飾,如那風中殘燭般躬身下跪。
“微臣見過陛下!”
行人道人則站在一旁,微微躬身行禮,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。
皇帝看著二人,目光銳利的掃向溫太醫。
先是如那敲山震虎般出言敲打了一番,這才命溫太醫上前為自己把脈。
溫太醫一邊把著脈,額頭上便如那泉眼般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皇帝心下一沉,“朕的身子到底怎麼了?”
“這”
溫太醫神色愈發凝重,那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如白紙般毫無血色。
他緩緩抬起頭來,嗓音微微有些顫抖。
“回稟陛下,陛下之龍體,外表看似無恙,然若細細探查,便能察覺其中端倪。龍體盈虧之事,由來已久,臣等一直深感困惑,不知其因何而起。可陛下卻每日都在食用大補提神之物,這才看使得陛下表麵看起來越發康健。但,陛下龍體本已虧損,如此貿然大補,恐非良策,隻怕會傷及那龍體之根本,日後恐有諸多隱患啊!”
皇上聽聞此言,猶如晴天霹靂。
那平日裡威嚴無比的麵龐瞬間變得扭曲起來,眼中閃過一絲驚恐,緊接著猛地驚起大腦頓時一片暈眩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。
身旁的宮人見狀,連忙上前攙扶。
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皇上才在眾人的扶持下,勉強坐回了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。
他緊緊抓住扶手,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