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陸源經過廣場,看著跪在外麵的李存海,“這老小子跪了一天一夜了?”/br“是,滴水未沾,粒米未儘。”流蘇回道。/br“求活?”/br“祈求您留李安樂一命!”流蘇又道。/br“說起李安樂,無憂恢複如何?”/br“陛下,她今天出院!”/br陸源這才想起來,一拍腦袋,“都忙暈了,走,順帶去接一下她。”/br“那李存海......”/br“跪著吧,他也的確該跪,死了拉出去埋了。”/br他雖不至於殺了李安樂,卻也絕對不會放過她。/br自己不用,賞賜給彆人也不錯。/br很快,陸源來到了北涼醫院,此時李無憂穿著最新的裙子,安安靜靜的坐在病房等候,隻是她是不是眺往窗外還是暴露了她焦急的內心。/br當陸源進來的那一刻,她再也矜持不住,滿臉喜悅的上前,“奴,見過陛下!”/br陸源上下打量著她。/br李無憂也大大方方的讓陸源欣賞,甚至還轉了個圈,“陛下,奴可恢複以前的樣子了?”/br在醫院將養了兩個多月,她終於迎來了新生。/br“恢複的很好,比之前還胖了點。”陸源滿意的點點頭,這李無憂長得漂亮也就罷了,身材還勝過這世上九成九的女人,身材能跟她比一比的,也隻有慕容婉清了。/br李無憂笑吟吟的,“陛下給的那些補品,沒有浪費!”/br她知道陸源就喜歡肉一點的女人,為此,她每天都要吃四五頓。/br“伯騫,她徹底康複了?”/br“回陛下,餘毒已經徹底拔除了,不過還有些中氣不足,還需服藥三個月,方能恢複如初。”劉伯騫笑著道。/br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陸源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後說道:“軍醫院那邊人手不足,你派一些人去那邊支援。/br朕知道這邊也缺人,但是軍醫院那邊有不少重症,這邊的困難克服一下,等今年醫學生畢業,人手就寬裕了。”/br劉伯騫無奈一笑,也隻得道:“是,微臣這就馬上派人去支援兄弟醫院!”/br陸源一招手,李無憂就跟了上去。/br紅姑倒也不吃味,她看著李無憂那大磨盤,暗暗道:“是塊生兒子的料!”/br馬車上,陸源說道:“朕現在手頭人員不夠,你來當文秘吧,替紅姑分擔一些工作,把日常工作梳理一下交給她就行了。”/br李無憂呆呆的看著陸源,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安排自己,在她的潛意思裡,自己隻是一個供陸源高興的樂子人。/br“怎麼,不樂意?”/br“不不,奴願意!”李無憂眼淚奪眶而出,“奴隻是太驚訝了,畢竟奴曾經的身份擺在那裡......”/br“如果你一直對自己過往的身份念念不忘,你就一輩子走不出來。”陸源手放在她的大腿上,細細的感受個中滋味。/br“奴明白了,唯有直視,才能坦然麵對!”李無憂無比認真的道:“陛下,奴這輩子,不再是哪國的公主,隻是陛下身邊的無憂。/br隻盼陛下無憂,大秦無憂!”/br陸源點點頭,李無憂是目前最好的人選,他身邊人太少,能信任的不是打打殺殺,就是文化太低。/br李無憂在大夏以文采出名,在大夏時還時常向夏帝諫言,有一定的大局觀,處理文秘工作,對她而言,應該不難。/br他也不怕李無憂泄密,跟在他身邊都能泄密,那他可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。/br他看了紅姑一眼。/br紅姑還了他一個微笑,小聲道:“挺好的,以後再也不用捉筆了。”/br“沒關係,過段時間,我會重組朝廷,文秘隻是現在過度一下。”陸源說道。/br讓女官來傳遞工作,並不穩妥。/br就拿大明來說,女官製度是最發達的,可也僅限於後宮。/br而這些女官要麼在宮內終老,要麼到了一定年紀出宮,就是為了防止她們和宮外勾結。/br究竟是啟用太監,還是革新朝堂,陸源並沒有拿定主意。/br而打退聯軍的第三日,陸源取消了封國令,經貿再次得以運轉。/br同時,也吸引了大量的外國商賈定居大秦,移民辦事處,收到的申請暴增十倍不止。/br這也為大秦帶來了新的機遇。/br而另一邊。/br劍聖出南山,一人一馬一仆一劍慢悠悠的進入了幽州地界。/br整個幽州遍地餓殍,乾旱從中州蔓延到了幽州,赤地千裡。/br聯軍大敗後,幽州更是大肆征兵,擴兵百萬,弄得怨聲載道。/br“主子,到信王府了!”老太監恭敬道。/br“上拜帖!”劍聖道。/br很快,拜帖送了進去,不多時,趙厚帶著家臣匆匆從府內小跑出來,看到劍聖也是大喜,“前輩大駕幽州,晚輩有失遠迎,還請前輩恕罪!”/br按照族內輩分,自己要稱劍聖一句叔爺,但是劍聖不許彆人這麼叫他,隻能喊他一句前輩。/br劍聖下了馬,“帶我去祠堂,我給你祖父上一柱香!”/br“請!”趙厚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。/br一旁的家臣提醒道:“殿下,他帶了佩劍......”/br“混賬東西,這是本王的長輩,難道他還能害本王不成?”趙厚大罵家臣,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隨即又對劍聖賠笑臉,“前輩,家臣不懂事,讓您見笑了!”/br劍聖淡淡一笑,隨即取下了佩劍,丟給了趙厚,“那你替我保管吧!”/br“前輩,您折煞晚輩了!”/br劍聖也不搭理他,徑直往裡走去。/br趙厚握著劍,心裡也鬆了口氣,他就知道劍聖吃這一套。/br帶著劍聖來到了祠堂,上完香後,他一臉慚愧的道:“前輩,是我無能,沒能照顧好雲龍,您要殺要剮,我都認了!”/br說著,他跪在了劍聖的麵前,聲淚俱下,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娘。/br“真的?”劍聖眯著眼睛問道。/br趙厚心裡直打鼓,他就說幾句場麵話而已,難道劍聖當真了?/br可隨即想到這裡是信王府,劍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自己動手,便咬牙道:“是晚輩辜負了前輩的囑托,若前輩要打殺晚輩,晚輩絕無怨言,所有人都給本王聽好了,就算前輩動手,也不可以傷害前輩半分!”/br話音剛落,趙厚便覺得眼前寒光一閃,緊跟著脖子一涼,伴隨著長劍入鞘的聲音。/br莫大的恐懼席卷全身!